酸杏嫌道,都是这么大个人哩,还是一惊一乍的,有啥事,就讲嘛。
国庆把茂响回來的事讲说了一遍,木琴当时就愣住了,半天沒搭腔,酸杏说道,赶紧去喊他來,一块喝喜酒哦,从走至今,都二十几年了,也不知他变成啥模样咧。
国庆也不待木琴是否同意,扭头又跑了出去,过了大半晌儿,茂响在茂生的陪伴和国庆的引领下,來到了酸杏家门。
众人全都站起來,迎接茂响,把他安置在桌子旁,斟茶寒暄了一阵子,又把屋内的人,一一介绍了一番,酸杏一叠声地叫厨房赶快再炒几个菜來,把酒烫上,陪二弟再喝几盅,去去寒气,酒菜很快被端了上來,并上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叫茂响先吃口热饭,垫垫肚子再喝酒。
看來,茂响已经暖和过來了,他脸色红润润的,话也渐次多了起來,国庆这才发现,茂响与茂生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亲哥俩,茂生话少嘴拙,轻易不大讲话,茂响是生就的话匣子,知道的也多,能说会道,左右逢源,天南海北风土人情,只要有人提起话头,沒有他不知晓不明白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而且,他说出的话很耐听,大人有大人的來言,小辈有小辈的去语,往往能讲到别人心里去。
在众人好地催问下,茂响讲说自己这些年來的踪迹,住过南京,到过北京、上海、济南等大地方,还下过江南,去过新疆,这次,是从东北回來的,他的一席话,把屋里众人听直了眼,那些个地名,有些是听说过沒到过,有些却是连听说都沒听说过,就跟听天书一般新有趣,连端菜烫酒的满月都听傻了,她呆坐在一边,直着脖子,竖起耳朵,竟忘记了温菜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