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空闲儿,木琴专门去了趟市医院,送杏给姚大夫尝尝。姚大夫非常高兴,说有好几年都没吃过杏花村的杏果哩。木琴说,从今儿起,我每年都来给你送杏吃,就怕你会吃腻烦了呢。姚大夫笑道,不会哩,不会哩,这是家乡的杏哦,永远也吃不腻呀。
俩人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叶儿的婚姻。姚大夫说,叶儿是个难找的好女娃儿,我从心眼儿里喜欢呢。就是家庭不顺,我也见天儿替她焦心。我正做工作呢?看来难度大呀。要不是前些阵子村人到医院里闹,还好做些。这一闹,把事情闹翻哩。金方铁了心地要离婚,我的话听不进呀。
木琴道,是几个小崽子背着大人私自去闹的,谁也不知道。等知道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为这事,酸杏叔把带头的人民打得够戗,躺在家里几天都出不了门。可是?打归打,事已犯下了,再怎样懊悔也无济于事了。
姚大夫连连拍打着脑门儿道,我错怪亲家哩,金方也错怪哩,还都以为是亲家出的主意呢。谁知,让他背上了黑锅,冤枉他哩。看来,叶儿的婚姻要不保嘞,我也无能无力了。你回去给亲家捎个话,让他心里好有个数哦。
这一席话,弄得俩人心情都很沉重,一时不知再说些啥儿好。姚大夫要挂电话给家里,让老伴儿做饭招待木琴,叫木琴硬是给拦下了。木琴没敢说人民等人也来了,只是说,还有几个同来的人在大街上逛景呐,估计现在也逛得差不多了,还得赶紧搭车赶回村子,筹备卖杏的事呢。边解释着边起身告辞,姚大夫一直把她送到医院大门口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