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护士回答,傅城铮就没好气地说:“怎么不严重!我可是要靠脸吃饭的!我的脸毁了,和我的命没了差不多少!”
顾灵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靠脸吃饭”这四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那么热爱音乐,难道不应该是靠才华吃饭吗?
不过傅城铮刚刚才为了救她而破了相,顾灵槐不想触怒他,就顺从地点了点头。
傅城铮这才稍稍满意了些:“我要住院!你来照顾我!”
顾灵槐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
反正也已经十点多钟,今晚她是回不去宿舍了。
帮傅城铮包扎好伤口的护士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先生,其实您伤口挺浅的,用不着住院。等会儿走的时候带些换药的东西就好了。”
虽然她也很想把这个小帅哥留在医院,但医院的床位很紧张,多少重症患者都睡不上病床呢,哪里轮得到他?
傅城铮刚想耍赖,说自己磕着了碰着了脑震荡了之类的瞎话,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顾灵槐今晚已经回不了宿舍,那么他带她回家岂不是更好?
心动不如行动,傅城铮二话不说,也不等护士给他拿药,拉着顾灵槐就要走。
还是顾灵槐坚持去拿药,傅城铮才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从医院出来,顾灵槐突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傅城铮回头,疑惑地看她一眼:“走啊?怎么不走了。”
顾灵槐小声说:“宿舍……宿舍门关了。”
傅城铮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啊。就是开着你也不能回去,你得照顾我,直到我好了为止。我可是为你受的伤,你知不知道?”
顾灵槐点点头,可脚下还是不挪步。
“又怎么了?”傅城铮努力耐着性子问。
“我要是在医院里照顾你还行,可是去你家……不大好吧。”
傅城铮挑眉:“去我家怎么啦,我又不能吃了你。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想起上次“做那种事”的乌龙,傅城铮故意逗了逗她。
“我没有!”顾灵槐急忙否认完,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看起来很是为难,“只是你爸爸妈妈要是看到我……该怎么说?”
傅城铮笑了:“傻妞,我一个人住,走吧!”
被傅城铮拖进他学校附近的公寓时,顾灵槐的脑袋还是懵懵的。
他有这么大的力气拉她进门……身体应该没事了吧?
傅城铮刚才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装病。一见顾灵槐向自己投来怀疑的目光,他立马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上。
这天赋,应该去学表演,而不是音乐。
顾灵槐果然上钩,蹲下。身紧张地问:“你没事吧?哪里难受?”
“头、头晕……还有点想吐。”
“要不,我们再回医院检查一下?”
傅城铮摇摇头:“你扶我进卧室,躺一会儿就好了。”
顾灵槐不疑有他,架着傅城铮的胳膊,把他送进了卧室。
傅城铮这个公寓两室一厅,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他自己住的是主卧,还有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