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不是才华横溢的杜锐。”安素素很肯定的开口。连那般聪慧过人的杜锐都因为说实话而葬送了性命,又何况是她这一直养在深闺之中的区区庶女自身?
安素素很有自知之明,她虽然上了宫祈麟的船,可是却很清楚表面上她与宫祈麟的关系是母子,但实际上却是君臣;她可不敢去乱掳胡须,万一一个失手,她的小命可就呜呼哀哉了!
“母后当然不是杜锐,比起那个书呆子,母后可聪慧多了。”宫祈麟故意曲解了安素素话里的意思,一脸认真的肯定道:“杜锐之所以会不得善终,哀帝昏聩自然是原因之一,可是在儿臣看来,更多的却还是他不懂变通,迂腐处事带来的恶果。他明明知道哀帝与文帝是不同的,可偏偏还不改其行事方法,明知是逆鳞还要去碰,自己找死谁有能拦得住他?”
“若是杜锐只对文帝一人真心相待,文帝薨世之后,他便见好就收,就此退隐,又岂会葬送了他的小命?”见安素素愣愣的看着他不吭声,宫祈麟不急不忙的又继续补充了一句道:“所以,母后只是对儿臣说真话而已,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的好有道理,她简直无言以对。安素素别过脸,不想也不愿去正视她这次与宫祈麟的交锋又再次失败的事实。
宫祈麟见安素素这般模样,倒也不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打击她,不动声色的话锋一转,成功的就将安素素从失败的沮丧里拖了出来:“母后筹谋了这么久,明日就是见分晓的时候;母后可想去瞧瞧?”
“瞧……瞧什么?”安素素呆呆的看着宫祈麟,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所指。明天她布下的局可是在宫外,虽然她也是好的很,可是要怎么去看?!
宫祈麟扶着炕几站起身,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安素素,颇有几分秘的对她卖起了关子:“既然母后有兴趣,那儿臣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