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地跑到县医院去查过,拿了一包包的草药猛吃,就是不见一点儿动静。一有机会,他也搞点儿牛鞭驴鞭什么的,回家前吃上。到了家,却依然没有起色。愈是这样,他就愈怕回家。有时,他整月地不回来。他怕见到金莲焦渴的模样,自己也跟着难受。
或许,自己把空当儿留大哩,叫起坏心的野男人趁机插进了一条腿,也是说不准的事哦。四方心里一个劲儿地琢磨着。
喜宴一直闹腾到下午两、三点钟才告结束。
这时,跑堂帮忙的人也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统统坐到了饭桌上喝酒吃饭。
不知因了什么事,正好好地喝着酒呐,四季与喜桂竟然打了起来,挥动了老拳。俩人衣服也撕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两头斗红了眼的公牛,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儿。甚至连四喜也动了手,在一边打旁锤儿。屋内的桌子翻了,碗盘砸了,饭菜撒了一地,整个席面被搅得一塌糊涂。茂林和振富压不住场,茂生、茂山也拉扯不开架。还是酸杏赶了来,一人一脚地踢开。
他骂道,猫尿灌多了吧。有啥事,等人家办完了喜事再讲。有啥疙瘩,就到大队院里去解。在这儿闹腾,算咋一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