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凤雪舞的,现在,他竟然说了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人都抓来了,我还回去监视什么啊!”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吊着的女人竟然就是——就是——那个该死的把他玩得团团转的凤雪舞。
他侧头看着吊着的那个女人陌生美艳的面颊,刚刚他也摸过了,那样的水嫩,不是面具啊!
他头疼地揉揉眉心。
“燕不惊,别给我打哑谜,快说,你的话给我直直白白地说出来。”
焰倾天懒得费脑子了,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让人直接地证明出来的好。
燕不惊笑得很狐狸,他知道这太子一向喜欢卖弄,更喜欢属下变着法子奉承他。
当下清清嗓子说:“回殿下,这女人就是你让属下一直寻找着的凤雪舞,也就是你的太子妃,也是刚刚崛起的地仙门的掌门,我是刚刚才想到她就地仙门那个秘的门主。”
焰倾天纠结地紧紧扭曲了一下英俊的面颊,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嗯——”楚瀚海在不远处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伴随着丝丝冷气抽出的声音。
焰倾天和燕不惊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焰倾天立刻大步走过去,凑近了看楚瀚海脸上的伤口。
只见楚瀚海的头部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中间的圆孔内,想挣扎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血流满面。
御医遒劲的手,挥动着薄薄的手术刀片,片刻间,竟然活活地把楚瀚海的面颊豁了个深可见骨的洞。
生生地把面颊上、那被蜂针纠结着的、一团鸽子蛋一般大小的肉团给割了下来。
楚瀚海疼得压制不住叫声,麻沸散也无法减轻、他看到自己面颊上的那块肉被割下时候的恐惧。
焰倾天看得心里一阵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御医太狠,还是暗器太阴毒,总之,这看着也太折磨人了。
三人都低头,看着御医把手中的那团肉丢入特制的药液中,血水没有弥散,反而立刻止住了。
御医快速地给楚瀚海清洗伤口,利落地上药,很艰难地才把他的面孔包扎得成了独眼龙的形状。
他低低地叹口气说:“好诡异的暗器,王爷,您的这张脸,没有一年半载,绝对恢复不了,伤口太深了。”
楚瀚海虚弱地抹去涔涔而出的汗水,嘶哑地说:“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那暗器给我扯出来,竟然选择割去了我的面颊,你不想活啦!该死的庸医!”
御医不紧不慢地躬身施礼说:“楚王爷,此话可是误会卑职了,我这是最好的方法,不然,你会失血更多,请三位一起看下,这暗器出肉的整个过程,你就知道,我这方法是最佳的。”
三人都觉得有些愤然地看着御医的动作,也觉得他割去那么一大团肉,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中过暗器,隔开皮肤,取出暗器,缝合伤口就是了,他竟然干脆把楚王的脸颊割成了个洞,莫不是楚王得罪过他,他借机公报私仇了。
只见那御医把那团肉从液体中取出,置于指尖,狠力地捏紧指尖的那团肉,说:“你们看,这中间最紧的纤维聚集处,就是暗器所在的地方,这样你们能看见暗器吗?”
三人轮流地凑近脑袋看了个仔细,只能看到一团过于紧致的肉,看不到一点其他的东西的痕迹。
御医说:“这必须用刀片把它割成碎肉,然后,才能碰到那所谓的暗器。”
说着,手指飞快,手术刀把那肉均匀地往下剁,十几刀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丢下刀片,换了一枚尖尖的勾钳,刺入那团肉中,用力一拉。
勾钳的顶端出现了一根带极细极细的半寸长的金丝。
御医轻轻地把那东西举到眼前,看得出情极其的惊讶。
三个人也都看到毛骨悚然,那刀片哪里是割肉,分明就和凌迟处死的刑罚一样残酷啊,谁能够忍受自己受伤的部位被刀片如此地惨无人道地蹂躏?
御医的目光转向焰倾天,那色充满同情。
焰倾天下意识地抬手掩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臂的肱二头肌处,他一想到自己也要忍受那样的痛楚,忍不住就有些发傻。
“太子,该你了!”御医轻轻地提醒说。
“嗯——那个,你验验这针有没有毒,没有的话,我还是晚些再动手术吧,你看,我现在多忙,还要审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焰倾天的脸立刻变得有些苍白,他缓缓地辩解说。
恨虐冲天起
( )御医百年不变的僵尸脸漠然地看着焰倾天,声音依然波澜不惊地说:“太子,即便是你如何害怕疼痛,这也是能及早不宜推迟的事情。”
焰倾天咬牙狠狠地瞪了这个丝毫不会说话的御医一眼,瞥了眼满面同情状态的燕不惊,看看楚瀚海那隐藏着幸灾乐祸光彩的露在绷带之外的右眼。
索性厚颜地笑笑说:“明天吧,明天再取出来。”
“回殿下,万万不可,你的手臂看得出应该是在受伤的瞬间封闭了|岤道,虽然能够减少疼痛,可是,也因为血脉不通,会让伤口更加的难以控制和复原;
再拖延的话,伤及筋骨,殿下的这条手臂恐怕也会废了。”
御医依然不屈不挠地劝阻说,并且开始有条有理地整理清洗着刀具,那态俨然是做不做随你了。
焰倾天无语地看着御医那让他厌恶的僵尸脸,思量再三,无奈地咽下心底的恶火。
转身看到楚瀚海看着凤雪舞的眼,恶狠狠地说:“来人,把楚王护送回府静养。”
楚瀚海看他忽然竟然将火气撒到自己头上,那可是万分的惊讶。
他压下心中的气恼,大声地说:“太子殿下,微臣奉皇命看押重犯,如今,重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微臣必须审问这个女人。”
“回去,这是我的太子妃,不是你那个恶心人的疑似死去的恶婆娘,有什么帐,你算到我头上,就这样回去报告父皇吧!现在别在我跟前碍眼了。”
焰倾天虚伪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彻底粉碎,俊逸的面孔诡异地扭曲,他冲着楚瀚海恶语相向。
楚瀚海虽然满腹疑虑,可也是个极知道进退的人,这太子的脾性他是了解的,听他这样说,知道再无回环的余地,所以,还是另寻机会吧。
他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出,冷哼一声说:“多谢太子,微臣会尽力给太子开脱的。”
焰倾天双目喷火一般地盯着他的背影,他这就是说,会去明明白白地报告父皇了?
随便!
此刻焰倾天心中轰响充斥的是毁灭一切的怒火。
燕不惊看看刑房内的被吊着的凤雪舞,看看怒火中烧的焰倾天,一时间进退不得。
最后,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告诉主子凤雪舞怀有身孕的事实,不然出了事情,可是他负责不起的。
所以,打定了主意,就快速地附耳对焰倾天说了几句话。
看也不敢看焰倾天瞬间变成锅底一般黑的俊颜,就惶恐地狼狈逃出了刑房,留下一脸震惊的焰倾天。
御医清洗好刀具,低低地打破室内的沉默,说:“太子,请你过来手术吧!”
焰倾天狠绝地看着燕不惊狼狈而逃的背影,回身大步走到凤雪舞的身边,他高大的身躯带着浓浓的威压,俯视着惊骇欲绝的凤雪舞。
右手抬起,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随意地一丢。
侧头看向自己左胳膊上臂外侧的凝结着的暗器伤处,转而看向凤雪舞。
那目光很冷,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黑眸半开半阖之间邪光闪烁。
俊美的面颊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凤雪舞被他看得感觉仿佛成了个透明人,甚至有种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痛苦。
而他俊美不凡的面孔,此刻透露的情可谓万分的精彩——惊讶、羞恼、气结、仇恨,瞬息间让凤雪舞更觉忐忑心惊。
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捏起凤雪舞的下颚,迫使她和他对视,口中低低地说:
“凤雪舞,我的太子妃,你可真的不是焰逸天口中那个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女人,而是一个万分精彩、秘的女人;
瞧瞧,你舌灿莲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换了这张更加魅惑人的小脸儿,本太子竟然差点就被你蒙蔽了;
自从和你有了婚姻上的牵扯,你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啊!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待会儿,御医从我身上割下多少肉,我都会同样地从你的身上拿下多少肉,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焰倾天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的,说完,他邪魅地低头张口含住凤雪舞粉嫩的耳垂,继而狠狠地咬了一口。
凤雪舞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惊骇地看着他。
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他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她的寻找。
“太子殿下,请——”御医的话适时地想起,把凤雪舞暂时地从噩梦般的状态救出。
焰倾天愤愤地拿开轻抚着她面颊的手,转身向御医走去。
“这是麻沸散,请殿下服用。”他恭敬地递过去丸药。
焰倾天勾头看着凤雪舞,把左臂伸到御医的身前的手术器具上,说:“不用了,我想尝尝这真实的痛楚究竟是怎么样的滋味,不然,待会儿,该怎么样对她以牙还牙!”
御医同情地看了凤雪舞一眼,她这次可是真的,我还以为也要割下那么大块肉,吓死我了。”
御医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卑职的分内事,如果不是楚王的牺牲,想这样轻易地取出来,可非易事。”
焰倾天摆摆手说:“改天我会专门向他谢罪,今天你也累了,现在,请你下去领赏吧!”
“谢太子!”御医快速地清理好刀具,背着药箱退出了刑房。
焰倾天笑笑地看着凤雪舞说:“都走了,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那笑意配着他高贵俊美的脸,显得魔鬼一般的邪恶。
他走过去,抱紧她凸凹有致的玲珑身躯,震裂她手腕的绳索,说:“来吧,继续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我还是喜欢那晚的姿势。”
说着懒懒的捏起她的手臂向上拉起,拽过刑架顶端那金属的黑黢黢的手铐,他一边一个,把她的手臂固定起来;然后是她伶伶白皙的脚踝。
刷地一拉控制手铐的铁链,片刻时间,她就又被固定成了个大字形状。
黑色的铁环拷着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看着如柔弱的羔羊令人怜惜。
太子一把抽下她头顶束发的金簪,她如瀑的发丝飞泻而下。
他随手把发簪插在自己头上,满意地眯眼看着凤雪舞,点点头说:
“你身上藏有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唉,怎么办呢?我不喜欢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那多没有趣味,这样,你可喜欢?”
太子懒懒地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滞地撕裂她身上的衣衫,片片碎步如黑蝶飞落。
“啧啧!的确魅惑,不然,那么多的男人怎么会都被你勾走了魂?”
太子用冰冷的手指轻抚她的温软的光洁的身体,帮她拂去遮面的青丝,眯眼看着她美艳的脸。
他的手臂一挥,解开了她的哑|岤说:“来吧,暴虐需要声音的配合才更显得刺人哥哥凤惜尘,都耍弄于鼓掌之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德轻狂的女人?
你美艳迷人!你聪明绝顶!你见识不凡!
那也不该如此地猖狂!
你以为这世间就没有了规矩,任由着你为所欲为?做梦!”
他愤怒地说着,渐渐地竟然满目凄然。
凤雪舞苍白的脸上冷汗汩汩流淌,她嘶哑地说:“如果你恨我入骨,觉得是我让你在天下人跟前丢尽颜面,那么请你给我个痛快!
我只是一个生在皇室的身不由己的小女人而已,我喜欢和贪恋一些我渴望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就像你一样,既然婚前发现了我的不贞,为什么就不敢退婚呢?
我们的生命都是属于自己的,凭什么剥夺我自由生活的权力?
让你痛苦的不是我,不是我凤雪舞,而是这可恶的皇室制度,这种没有良知的虚伪的和亲制度!
你没有勇气让自己自由地飞翔,为什么也要折断我的翅膀!
快传御医来,我要我的孩子;如果,今天我的孩子死在你手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凤雪舞用尽全身气力凄然决绝地说。
“哈哈哈——凤雪舞,你还是把我看得太过于善良了,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刚刚你的酷刑只是开始,从决定再把你抓回来的那刻起,我就不打算让你好好活着,什么叫身不如死,你很快就会感受到。”
焰倾天扭曲着俊美的面颊狂笑,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的身体,一边凌辱她,一边还大力地一寸一寸捏碎她的肩胛骨。
口中恶狠狠地说:“翅膀是不是就是在这里长出来的?
你凭什么一个人自由飞翔?却把我丢进更深的痛苦和绝望!
我就是要折断你的翅膀,让你永远匍匐在我的身下,摇尾乞怜、猪狗不如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