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堆,“你这叛徒竟然也找到了帮手?是谁!出来!”
从草堆后带着无奈的哀伤神情走出来的,是额上还带着细密汗珠的雅拉蒙,
跟在她身后的,是头上还留着一块淤青的阿库。
“尊贵的女骑士,你……不觉得自己正在制造一个可怕的错误吗?”雅拉蒙
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就像是费尽心机出海的船长,却在最后的时刻搁浅在沙滩
上。
希卡露倨傲的看着她的丝袍和阿库手上的竖琴,“吟游者没有资格指点光之
子。作为路斯菲尔大人神圣审判的代行者,我的错误只有天使有资格指责。你不
能,那个叛徒更不能。”
阿库愤怒的想要冲上去,却被雅拉蒙拉住了手臂。
她望着被愤怒和嫉妒支配了理智的希卡露,最终无力的垂下了头,低声说:
“如果,这是您选择的命运之音,我也只能遵从您的意念。”她的目光转向伤痕
累累的拉米斯,和已经爬下床,腿间流下混合着精液的鲜血,依然在无助的寻找
着父亲的吉娜。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无法完全凝聚的白色光芒,喃喃的说:“看来……这就
是这一曲的终章了。”
“我还没有倒下呢。你……别想碰我的小公主!”拉米斯硬撑着站了起来,
张开双臂,挡在了走向吉娜的希卡露面前,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大量的流血,
但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退缩。
希卡露看着他的脸,一拳打在了他的胃部,那一拳很重,合金的手甲几乎完
全陷入他的肚子。他发出想要呕吐的呻吟,痛苦的弯下了腰,倒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他的手还是抬了起来,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脚踝。
“我……还有命在。”他的声音已经因失血而含糊不清,剩下的,仅有坚定
不屈的意志而已。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吉娜听着爸爸虚弱的声音,像一个陷入在未知世界
的脆弱幽灵,再找不到目的地的无尽黑暗中徒劳的摸索。
“爸爸!你回答我……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啊……”
看着吉娜赤裸的身体渐渐找到了拉米斯的方向,希卡露眼底最后一丝不舍终
于彻底的消失,她高高的举起了手上的骑士剑,对准了拉米斯的脖颈。
“路斯菲尔在上,奥森克尔大人的忠实信徒希卡露向您请示,请允许我将制
裁给予这卑劣的叛徒。”她说完了这句话,接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拉米斯,永别了。”
闪动着寒光的骑士剑,猛地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