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吹在程展地脸上和身上,有点冷,但是他没有回到自己的舱室里去。
也没有向官兵发号施令。
他在指挥上完全相信杜江波。
所有的官兵都忙碌起来。
从现在开始,到回到港湾的那一刻。
他们随时会遭遇敌人,但是他们有勇气,他们是最优秀的!整个舰队的队形是完美地,他们从北岸一直向上流进发,速度很快,而南面地小船始终跟踪着他们整整一夜。
天亮了,他们连夜已经走了几十里路,甚至有几只楚国地小战船跟了上来,但是看到程展的将旗之后,他们犹豫了一下。
他们在最近与悬挂着这只将旗地船队交手两次,两次都是失败,对手的实力比他们强得多。
看着远较自己庞大的敌人,他们仍是表现出自己的勇气:“让他们尝尝南方健儿的厉害吧!”而杜江波也在观察着这只楚军水军,他们的身边还有着几个在估算着敌人舰队的规模、数量、舰种和方位距离,很显然,敌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杜江波大声发号威令:“捷电、怒雷出阵,驱逐敌人!”两艘战舰以自身划了一个半圆,朝着敌人冲了过去,在它们的后面,还跟随着整个齐国水师。
双方没有发生战斗接触,楚国水师非常明智调转舵向,朝着自己的基地回撤,他们会警报一切经过的船队,有一支齐国水师正在向上游驶去。
而且在江陵附近,将会有一只规模很大的舰队来搜索他们,事实也是如此,就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清晨,足足有一百多艘楚国战舰在江陵附近进行战斗行动。
杜江波的水军也遭遇了几艘敌军的战舰,双方开始发生了战斗接触,很快就有了伤亡。
程展身边那个十六岁的水手中了一箭,当场身亡了,水手们甚至没有把他的尸体带回江陵的意愿,匆忙地给他进行了葬礼。
他的尸体将随水飘流,这将是水兵最好的归宿。
但是所有的战斗规模都不大,双方仅仅是进行战斗接触而已,杜江波是个优秀的水军指挥官,他几乎控制了战场,更重要的是,楚国水师不敢太靠近北岸。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双方都在长江建造了许多要塞,这些要塞对战舰的威胁很大,甚至有被雨点一般的石炮击毁的大型战舰,他们虽然有着无尽的勇气,但是对方恰到好处地让他们讨不去便宜。
早晨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越发灿烂,程展还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金色的阳光洒在这个俊美少年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不失是江上的美景。
倒是程展带来的那些亲兵,有一小半已经在舱室里吐得一塌湖涂。
杜江波以艺术家一般的节奏,指挥着自己的水军钻破重重封锁线,楚国水军和南军虽然用尽一切办法挡截他们,但是只造成七死二十六伤,一艘战舰负轻伤之外,没有任何损失。
郑刚漠突然开口说道:“就要到了。
”杜江波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他很清楚,大江盟和扬子的战场就在前面十几里的乐水湾。
郑刚漠特别交代主,杜幢主,扬子帮有两艘军舰,到时候第一个先把他们给击毁了!”根据郑刚漠的说法,这两艘战舰都是楚国退役下来的战舰,由扬子帮买来改装成走私船,而且经常冒充成战舰进行走私,这两艘战舰可以说是扬子帮中战斗力最强的两艘船,也是扬子帮地战力核心。
程展点点头,杜江波在心底已经想好一百种对付这两艘战舰的方法。
整个水军仍然向前驰去。
水手大声地吼叫着,让战舰加速。
但有经验的官兵都稍稍休整一下,以便自己能保持有更好的体力。
约莫行了三四里。
前面除了来往的船队之外,岸边还有两艘打着蓝旗的快船,一看到有战舰突至,纷纷划起浆来向上流驰去。
郑刚漠十分紧张地说道:“这就是扬子帮用来报讯的船,能不能击沉他们?”杜江波心中有数,他大声命令道:“加速!全舰加速!”上游已经飘来几块破碎的木板,离主战场已经不远了!—整个船队以惊人的速度向上行驶,这些由楚国工匠建造的战舰有着惊人地速度,扬子帮用来报讯的船只虽然比他们稍快。
但是始终拉不开距离。
他们不能为主战场地友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扬子帮沿岸布置了六条报讯地快船。
但是所有的快船都只能在程展水军的追击拼命逃窜,却根本拉不开多少距离。
最后,两艘拉在最后的快船突然调头了。
他们想为自己地友军争取一点时间,这么一只由中小型舰队组成的水军,在扬子帮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投入战场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快船上的人用力划着浆,他们的水兵拿出了弓箭,握紧了单刀,他们希望来一场证明他们地勇气地恶战!但是杜江波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整个船队以一种狂热地节奏向上冲刺,在一阵弓箭的对射之后,杜江波地旗舰直接撞在了那艘快船的中间。
快船在瞬间被撞角撞成了两段,血肉一片狼籍,很快残存的两段快船都沉到水底里了,幸存者没有任何悬念纷纷落入水中,另一艘快船也没有得到肉搏战的机会,他们的快船连同人员被撞得粉碎。
就在快船急急忙忙冲入乐水湾的时候,程展的水军已经尾随着他们冲入了乐水湾,那厮杀声就是最好的向导!乐水湾的战斗进行很激烈,大江盟和扬子帮都动员了上百条船只,双方已经厮杀了一天,现在大江上烈火熊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