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你别激动,我写~~」马文才抱起她到床榻休息,「你身子重,和
离书可以先写,等生完孩子,离开或者留下都随你,好不好?」
他喉头钝痛,是他最近太过安逸,没察觉被人听到他和护卫的谈话。
半月后,孩子足月降生。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修整一月,马文才鞍前马后伺候。
她在立冬的时候,带着银心,拿着和离书离开书院,孩子交由马文才照顾。
此后,她在山川间行走两年,期间与马文才书信往来,谈及的大多都是孩子
日常琐事,后行至颍川,遇老叟行舟湖海。
「小姑娘,你寻到自己的道了吗?」老叟笑呵呵地邀请她上船。
祝英台摇摇头。
想割舍,放不下孩子。
欲回头,放不过自己。
「可与老道说说。」老叟笑道。
祝英台将自己与马文才的纠葛说与他听,老叟听完狂笑于山野。
「那你回去,直接用剑给他捅两个窟窿,不就解气了,他肯定还会扶着剑刃
刺进去。」老叟放下钓竿。
「哪里会有这样的痴人?」祝英台反驳道。
老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祝英台招架不住,等船靠岸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
~~
祝英台离开尼山书院三年后,踏上回上虞的路。
孩子的三岁酒,她总得回去看看。
上虞府城热闹非凡,她坐在茶馆中听贩夫走卒说着城中趣事,其中一桩便是
太守家的公子把夫人祝氏气回了娘家,独留马公子带着孩子夜夜守空闺~~祝英
台听着躁耳,她有那么过分吗?明明就是马文才不对在先。
然后她就听见掀动帘子的声响,马文才抱着孩子站在茶室门口,温柔地试探。
「英台,你回来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