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部响了起来,公孙瓒知道:“关靖完了。”
心中一暗,公孙瓒默默祈祷着:士起,一路走好。用力一拍战马,公孙瓒向北方疾行而去,只要再向前十里就能远离易城这是非之地,取得一丝生机了,公孙瓒内心又燃烧起希望来。
前方出现了一排黑点,是树吗?公孙瓒摇了摇头,这一带的地形自己很熟,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排树,那黑点是什么?随着黑点逐渐的放大,公孙瓒终于看清了,出现在自己正前的是一排骑兵。
如同一尊尊泥塑,排成一列的骑兵冷冷的看着正在行来的公孙瓒,一面随风飘荡的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鞠”字。
大将鞠义如一尊战神矗立在平原之上,身上乌黑的战甲发出无穷的杀气。看着冲过来的公孙瓒鞠义大喝一声:“杀!”
身后数千的骑兵溅起遮天的尘埃向对面杀了过去。
对面是绍手下的第一勇将鞠义,公孙瓒的心凉了,他知道这次突围已经化为泡影了,就连自己能不能返回还是个未知数。
“大哥快走,让我来拖住他!”
身后的公孙范拍马迎向了鞠义。公孙瓒表情复杂的看了公孙范一眼,他知道,公孙范这是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获得时间,狠了狠心,公孙瓒一点头拔马向后奔去。
眼见公孙范挺枪向自己刺来,鞠义大喝一声:“不自量力!”
咆哮中鞠义迎了过去。数点枪尖在公孙范眼前晃动着,公孙范只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哧!”
的一声,鞠义的枪尖已经穿过了他的咽喉。
“啊!”
鞠义狂叫一声,将公孙范的尸体挑起砸到了地上,一拉缰绳,从尸体上踏过向公孙瓒追去。
经过公孙范的一阻,公孙瓒终于得到了逃命的时间,拍打着跨下战马最终逃进了易城之内。通过这一战,公孙瓒最终彻底的绝望了,手下的大将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无人可用。城外,袁绍军已经开始攻城了,让人心惊胆颤的呐喊声传了进来,易城已经守不住了。
“我公孙伯圭就这样去了吗?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受袁绍的侮辱!”
提刀来到了后室之中,看到自己的几个子女与妻子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公孙瓒心一横,大刀吹了下去……
“就这样结束吧!”
在满地的尸体中,公孙瓒用燃起的火把将整个府院点了起来,一阵大风吹来,火势冲天而起,一阵狂笑声从大火中传来,让杀进来的袁军士兵心底发出阵阵的寒意。一代枭雄公孙瓒在火光中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三年了,易城终于打了下来,袁绍的心一松,一种解脱的舒适感觉传遍了全身,连公孙瓒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放眼天下,谁可与我袁绍争锋?曹阿瞒吗?那个家伙哪有我的百万雄兵;吕奉先吗?只不是一介武夫;袁术吗?他只知借用祖辈的余荫,那有我的雄才大略;刘备吗?织席小儿何足挂齿;袁新吗?不错,袁新到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我必要铲除他,想到这,袁绍派人把田丰、沮授、逢纪及郭图等谋士叫了过来。
当听到袁绍想要进攻袁新时田丰边叫不可。“元皓为何不可?”
袁绍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主公,如今群雄并起,汉室衰微,主公携百万雄师,正应匡复汉室,东迎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若如此天人谁敢不听,号令谁敢不从?所以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拥有天子的曹操,而不是袁新,我军只要选十万快马星夜兼程偷袭许昌,则曹操必灭。”
“哼,天子暗弱,有何能为?如今天有德者居之,我又为何拥立一个黄口小儿?”
袁绍说出了真心话,他虽为四世三公之后,但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早就不将汉室当回事,反而时刻想自己取而代之,要把汉帝接来,自己如何处置?总不能落个杀帝逆臣贼子的名声吧。
田丰被造了个大红脸,这话也说不下去了,这时,一边的沮授说道:“主公,我认为元皓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军刚经历了如此大战,现在士卒疲惫,而听说袁新最近练成十万精兵,此时实在不易与袁新交战,我们应逐步扩大实力,以一偏师取并州以取得骑兵优势,而我军主力则进行修整,如此一来,不出数年我军必能兵强马壮一扫天下。”
“嗯,还是则注(沮授字)说的有理。”
袁绍一捋胡须笑的点了点头。
“主公,眼下幽州虽定,但却有一心腹大患不可不除,小心功高震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