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陵文大惧,愣着牛眼看福王,福王安抚道:
“将军莫怕,只要你肯归顺于我,前账一概不究。你一个小小总兵算什么,我封你为威武大将军。”
事已至此,达陵文伏地磕头说:
“谢福王不斩之恩。”
福王大喜,当即封达陵文为威武大将军,授金盔铁甲一副,十名(暂缺),缎匹彩带无数,银一万两,金一千两。达陵文受宠若惊,此时方才有了得遇明主的感觉。遂心中感慨,发誓跟定八王,定要夺回江山,管他谁当皇上,反正自己做个开国大元帅就行,也好光宗耀祖一番,封妻荫子,万世留名,也不枉为人一世。
再说那员女将,此女并非别人,乃是南越国国王的女儿阮氏梅。南越国离诸番王较近,因而时有来往。这次八王发兵,特请来南越国人马助战,没想到第一仗就让南越国的公主出尽风头。南越国王临来曾交待女儿,中原地大物博,人才众多,若能遇上个出类拔翠的就嫁了他去。阮公主也想试试运气,奈何番王营中十万之众名将无数包括八位番王在内,没有一个让她动心的,不是武功人品太差,就是高矮胖瘦良莠不齐。阮氏梅由此以为,大中原也不过如此,泱泱大国只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福王爷得了麒麟关,重赏南越公主阮氏梅,又收得达陵文一员大将,如虎添翼,更是踌躇满志,以为得天下不费吹灰之力。每日里继续操练兵马,准备择日北上,攻打华阳府。
这一日,福王与七位反王兄弟和众文臣武将正在大殿里议事,忽有小军来报,说:
“王爷,大事不好了,北军乘我攻打麒麟关之际,抄了我们的老巢,攻下凤凰城了!”
福王大惊,急问:“带兵之人是何人?”
“副将是华阳总兵刘建勋,主将是一位美貌少年,不知姓谁名谁?”
福王与诸王以及全体文臣武将得到此报,顿时呆若木鸡,束手无策。自己在前方作战,老窝子让人端了,这如何是好?
福王等求计于华世雄,华世雄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道:
“如此看来,北军营中必有高人坐阵,我们切不可与之正面冲突,不如将计就计,破罐子破摔得了。”
“军师,这是如何说?辛辛苦苦多少年就积攒那么一点家底,老婆娃娃都在凤凰城,让北军连锅端了,我们还有什么?”众王疑惑道。
“现在回去,能救得了吗?”华世雄反诘。
众王想想,这倒也是。
华世雄说:“你们想啊,凤凰城如今在北军手里,我们一旦回去攻城,北军震怒,必将焚城,我们什么也得不到了。没说是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流氓嘛!索性我们就放开手脚,再取他几处州城,老婆丢了再娶,娃娃没了再生,干大事业嘛!”
华世雄的话不能说不对,但就是未免太残忍了点。诸王无计可施,齐把目光转向大哥,福王沉思了片刻,咬咬牙说:
“只好如此了,各位王弟,孤王说句不中听的话,王兄我最大才不过三旬,你们年纪轻轻的还怕娶不上老婆?有了江山什么没有?就按军师的意见,继续往南往东,再拿下几处州城,而后攻打三羊,得了三羊之后,先把皇上的招牌打出来,北方的傻子兄弟就成了伪皇帝了。”
华世雄首先拍手称道,事已至此,其他王爷也强打精神,表示赞同。
南方各地告急文书如雪片一般送往京城,小皇上升朝议事,文臣武将个个缄口无语。小皇上急得手足无措,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正要开口骂人时,丞相王书贵出班奏曰:
“吾皇万岁,依臣之见,不如就派潘又安平定南方诸王叛乱。钦差改作元帅,行军打仗方面他是行家。”
小皇上欢呼雀跃说:“对对对,朕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朕的皇弟在南方办事,正好再麻烦他一回。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再派人,派谁合适?你们这伙子人个个都是些酒囊饭袋窝囊废,哪个比得了朕弟?”
尚书马长江出班奏曰:“陛下,潘又安出任平叛元帅,乃顺理成章之事,只是这兵马、粮草从何处解决?总不能让潘元帅赤手空拳去打仗吧!”
众大臣又一次面面相觑,小皇上纳闷:母后的绳子怎么也不拽了?
王书贵喝道:“马尚书何出此言?前不久潘钦差送回朝庭十万纹银,眼见他是有钱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也不懂,亏你还在朝中做事。南方各地皆有护城部队,这些人集合起来,少说也有百万之众,难道还怕几个反王不成?”
小皇上拍手叫好说:“还是亚父想得周到,就这样办了。马上颁旨,着令朕帝潘又安钦差兼任平叛大元帅,即日起进兵剿灭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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