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脑袋的勇气更没有用。
总有一天,她要让厉声付出代价,付出他应得的代价,她的疼,不能白白地受着,不能!一点儿也不能!
那里很疼。
她的手指都不敢碰着那里,红艳的很,似鲜血一样红,娇嫩的瓣儿,她忍着,就算着一碰就能让她的身子都疼得发颤,拨开着那里,让水流冲洗着,试图把他流下的东西全都冲走,白色的浓浊物,让她觉得恶心。
“给你的!”
她把身上脱的一丝不留的,见着吱吱从进来,连个眼睛都没眨,甚至是也没有拿过湿透的衣物遮挡着自个儿,大大方方地躺在浴缸里,都是女人,她有的,人家也有,没什么的。
吱吱把手中的衣物给丢过去,目光毫不知道收敛地盯着她,盯着她身上由厉声留下来的痕迹,嘴角微冷,“好好地穿着。”
灰妹接过来,就是一条简单的连衣裙,黑色的,不透明,雪纺的,还有内衣裤,一个都没少,直接地从浴缸里站起来,迈出浴缸,一迈开腿又是一股子若钻心的疼意涌上来,她强自撑着,就是咬牙也得撑着。
她不知道这个身子从医院里醒来之前,到底都跟谁有关系,她不管这个,这也不关她的事,没关系,她告诉自己,一切可以从头再来,跟橡皮擦一样擦掉就没事了。
“别逞强,厉少不喜欢逞强的人。”吱吱在旁边环冷眼旁观着,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灰妹瞪她一眼,没说话,迳自穿上内衣裤,柔软的布料,没有弄疼她,再往着身上套连衣裙,那是个一字领的,让她优美的颈子露在那里,她却是毫无所觉,心里只着跟讨厌的人,没必要说话。
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是近八点了,她肚子空的不行了,买了几包康师傅,就打算泡着吃,还顺手买了两热狗,咬得唇瓣油光亮亮的,也不在乎。
但是——
她的脚步停下了,手里抱着几包康师傅,努力地让面上的表情不那么冷漠,“妈,你来了,找我吃饭吗?我还没有吃饭呢。”
星期六的缘故,宿舍的走廊里静得很,没有一丁点儿的声息,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的重。
江艳女士站在那里,银色的月光映出她的脸,优雅的姿态,透着冷漠,扬起手。
落了空。
灰妹躲得快,没打算承受这么一记,她累得整个人都要瘫下去,实在没心情应付着江艳女士的怒火,一躲开后,就直接地掏出钥匙,打开宿舍的门,“我饿了,心情不太好,妈,你要是想打我的话,明天来吧。”
她说着话,人已经走入宿舍里,把灯一开,把怀里的几包康师傅往桌上一放,就去拿热水瓶,动作极是自然,没有一丝的停顿。
“明天,给娇儿赔个不是。”江艳女士的口气听上去有些轻,似乎带着几分疲累的样子,“这样对你比较好,鸯鸯,我知道你埋怨我,一直在埋怨我,可要不是为了你,我还能再嫁不成?”
是呀,再嫁,灰妹就是个拖油瓶,进入富足且光鲜的家庭,凭着江艳女士的本事,她怎么着也是《灰姑娘》里趾高气扬的继姐吧,怎么到她这里就觉得一切都这么可笑呢?
明明江艳女士的脸上带着几许疲累的神色,却让着对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记忆的灰妹丝毫没有认同感,甚至都觉得有些可笑。
她真不是个好女孩。
“妈,我不埋怨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真的,这是她的肺腑之言,没有半丝掺假的成分。
“那你现在跟我回去。”
江艳女士很快就收起脸上的表情,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踏入一步的打算。</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