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待会怎么去面对月儿。
这么些年,我已习惯了天亮后,像按电脑的复位启动键一样,重新启动我脑袋,删除掉前一天晚上留下的临时文件。
我不知道月儿会怎么想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这对于八十后的她来说,是不是也会认为只是醉后的一场游戏,天亮一切都还原成原来的模样,一切有如没有发生,在这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的年代,大可不必把一场游戏太当真。
但是,我心里却缠乱如麻。
如果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419(foronenght)的游戏,我内心深处却不愿和月儿只是短暂交叉的X线,不愿只是绚丽而短暂的烟火,天亮了,我却不愿说出再见;
如果说这不是场游戏,那么我们如何开始这场感情,开始这一场以激情游戏开场的感情,要知道,月儿还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天亮了,我同样不知道怎么去牵她的手。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尴尬,昨晚在床上还激情似火的我们,现在面对面,却多了一些陌生,多了一些试探,多了一些客气,话语之间很是不自然。
送月儿回家换衣服后,路上我们聊的是工作上的事,也许我们都认为这种方式可以减少点尴尬。我先去了公司。没有等月儿,因为我想安静地想一想这件事。
路上,我突然想到,这是不是算吃窝边草,如果是,我那个阳萎不举一年的毒誓,会不会真的灵愿。看来我还是买两盒伟哥,放在身上防身比较妥当。
一到公司,迎面碰上云水,云水关心地问我月儿昨晚有没有事,一晚没回来,她曾打过她的电话,但关机,后来太困了,她就睡着了。
“没事,她昨晚喝多了,后来想洗热水澡,而你们那热水器又坏了,所以我就带她回我家,后来太困了,就在我那睡了,现在她在家换衣服,待会就来公司。”我照实说,但理所当然地隐藏了最重要的情节。
云水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微笑地说:“那就好。”
我回到位置上刚坐定,老莫的电话就进来了。
“老拆,在干嘛呢?”电话那头的老莫,明显春风三千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兄这么早就结束战斗了啊,看来快枪手的名号名符其实啊。”我调侃他说。
“听听一早就去海豚湾拍广告了,你送的套套根本不够我用!”他很自豪地说,“我和听听今晚回广州,晚上请你们吃饭。”
“媒人饭啊,那要找个贵的地方才行!”我高兴地回答道。
挂上了老莫的电话,我到楼梯的吸烟区,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青烟慢慢地缭绕着手指,又慢慢散去。
我拿出手机,调出月儿的电话,按下她的号码,但马上又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