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冷笑道:“杨首辅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说的是你们中的一部分人,你若执意辞官归老,我也不会去劝你留下。”
杨廷和冷声道:“我为何要归老?想我杨某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忠,为朝廷鞠躬尽瘁,今日却被你如此指谪,这件事镇国公非要说个清楚不成,否则必不能干休。”
宋楠道:“那又如何?”
杨廷和厉声道:“杨某持身为正,怎受人当面造谣泼污?你去看看我府上,我家中仆役不过双数,每餐素菜两盘素汤一碗,出门青骡小车,仆从数人。我家夫人至今穿着布衣素裙,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而你镇国公高宅大厦住着,出门前呼后拥,家中豪奢万分,你却来指责我们尸位素餐,天下间焉有此理?”
宋楠大笑道:“杨首辅读书读多了,昏了头了吧,清廉二字可是分为两层含义的,一为清一为廉,清者乃是处事得当称职有能力之意,可理解为清正而非清贫,廉者乃是固守操守不贪污腐化之意;杨首辅固守清贫宋某固然钦佩,然清是清、廉是廉,清者未必廉,廉者未必清,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解释么?”
杨廷和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不称职了?处事不清了?”
宋楠道:“既然你跳出来,我也不怕当面得罪你,你处事确实不太清。”
“请将话说清楚,否则你血口喷人污我名声,我今日和你拼命,哪怕血溅朝堂也要在皇上面前求个清白。”
正德万没料到宋楠今日性情大变,今日的行为可谓失当,这是大闹朝堂的架势了,对外廷的指责也过于激进,若当真要做个评判的话,正德倒是有些偏向外廷这一方;于是正德开口道:“宋楠,不要胡闹,眼下可不是你们吵架的时候,平息叛乱才是头等大事。”
宋楠拱手道:“皇上息怒,今日臣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臣憋得太久了,朝廷之中的事情掩藏着始终不是好事,臣固然不愿将矛盾公开化,但臣不愿再看到大明江山千疮百孔,祸乱丛生的天下是难有中兴之望的。臣本以为,收复河套绝了外患便可让天下安定朝政平稳,但臣错了,攘外虽重要,安内同样重要,今日是宁王,明日未必不会有个什么其他的王爷。朝廷不力是一切的根源,皇上授予这些人管理朝政的权利,而他们不能阻止内乱的产生,他们便有责任。”
杨廷和道:“一殿之臣,我们有责任,你镇国公便置身事外么?”
宋楠道:“莫扯上我,你不是要我给你个交代么?我便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情。宁王谋反之事早在数年前便有官员上奏,江西巡抚前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