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山边的大道上,三十余名亲卫骑兵押解着由四十余名民夫打扮的人赶着的大车队自西往东缓缓行进,领头的一名身材矮壮的黑面军官似乎很是着急,不断的朝山上观望,一面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催促着赶车的加快速度。只可惜拉车的骡子和牛行动缓慢,任凭如何吆喝,速度总是那么慢吞吞的,气的那军官连声的咒骂。
在他们看不见的山边一座土坡上,车队经过的地方总有一棵本来笔直挺立的大树悄悄倒下,山坡密林之间,窜动跳跃的身影也在无声无息的跟随着这只车队。
一座山崖的顶端,十几条人影站在山崖临风处探头往下瞧,趴在正中间的一名汉子以黑布缠头,面孔坑坑洼洼生着凶神恶煞一般的一张麻皮脸,脸上带着讥讽的微笑紧盯着从山下大道上经过的车队。
身边一人眉目细长,身上居然穿着一袭长衫,在麻皮耳边低声道:“杨大哥,这帮人胆子够大的啊,这条路半年多没有一趟货物出入,他们居然敢从此经过,此事大为蹊跷。”
另一名横眉怒目的圆脸汉子在一旁瓮声瓮气的道:“蹊跷个鸡.巴毛,叫兄弟们冲下去抢了,到嘴的肥肉岂能飞了?瞧那车上的箱笼布袋鼓鼓囊囊的,里边定是好东西,又是官兵押运,我估计是官兵.运往州府的钱税,那一定不在少数。”
麻脸汉子冷哼一声道:“李兄弟,不要冲动,王儒兄弟说的对,咱们三伯山境内半年没有人敢从此经过,忽然冒出这么个车队定然蹊跷,还是小心为妙,莫上了官兵的恶当。”
圆脸横肉的汉子名叫李甫,是三伯山的二当家,闻言白了那细眉细眼的王儒道:“屁,他就是胆子小,成天跟个狗头军师一样,咱们兄弟怕他们什么?县城我们都敢攻,还在乎这区区几十名官兵?”
王儒沉下脸道:“李甫,小心为上,王爷去年去京城的时候怎么跟我们说的?他不在南昌坐镇,要我们收敛些,免得有人趁他不在来剿灭我们,王爷传不了消息给我们,到时候可就难办了,你怎不去想想后果?”
李甫怒道:“王爷王爷,王爷放个屁你也说香的,王爷不就是要我们将来给他卖命么?这半年来就送了三次粮食给我们,老子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天天吃白米饭谁受得了?哪怕是抢些银子让兄弟们混到县城里开开荤玩玩婊子也是好的,兄弟们憋得一个个夜里打手统,在这样下去,怕是要互相插屁.眼了。”
王儒厌恶的皱起眉头,麻脸汉子杨清怒道:“说的什么话,命重要还是搞女人吃肉重要?若不是王爷照顾,我们这点人马早就被剿灭了,你我的头颅早就挂在赣州城门上了,今后不准你说这样的混话。这些话要传到王爷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