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定睛观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但见约莫五六百衣衫不整的妇孺孩童被绑着手串粽子一般的串在一起,都穿着明人百姓的服饰,以年轻女子为多,还有不少七八岁五六岁的男女孩童;这些人大哭大喊,左近的鞑子拿着长鞭不时的抽打呵斥,一鞭子下去便是一阵哭声大作。
宋楠皱眉喝道:“把秃猛可,你这是作甚?原本敬你是个人物,你这般下作可是毁了你的名声了。”
把秃猛可哈哈笑道:“我鞑靼和明人开战,但凡明朝境内的一切,哪怕是猪狗猫牛皆是敌人,你们明人守着什么不杀妇孺的规矩,这规矩在我鞑靼人看来却是可笑之极。不瞒你说,这些女子和孩童都是盐池县城中的战利品,我本要带着这些战利品回国赏给手下的将领们的,但现在这些战利品既然已经带不走了,得想办法处置了才是。”
宋楠咬牙怒道:“你待如何处置?”
把秃猛可斜眼看着宋楠冷笑,大手朝后一招,两名鞑子兵拖着一名年轻女子上前来,把秃猛可一弯腰,像是提着一只小羊羔一般将那女子提上马背搂在胸前。那女子大声哭叫扭动不休,把秃猛可挥动手掌啪啪连打她数个耳光,打得那女子面孔肿胀几乎昏厥过去。
“瞧,你们明人女子个个长得细皮嫩肉,比我们草原上的女子确实有味道些。”把秃猛可一边在那女子身上乱摸乱捏,一边笑道:“但对我来说,不属于我的东西便是再好也是无用,你不是想知道带不走的东西我要如何处置么,瞧好了,便是这般处置!”
把秃猛可手腕一翻,一刀寒光闪过,就听那女子惨呼一声,一柄尖刀从后心刺穿前胸透出,那女子挂在刀尖上一声不吭的就此毙命。把秃猛可一把将她的尸体推下马去,将染血的尖刀横在唇边舔了几舔,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
宋楠大吼道:“狗贼,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抓到你后我要叫你生不能死不得。”
把秃猛可仰天大笑,将匕首插入腰间皮囊,嘿嘿冷笑道:“宋大将军何须这么生气,好戏还在后面,你的兵马只要敢上前一步,我便命人将这里的数百明人百姓都当猪羊一般的宰了,这些人能否活命便看你宋大将军的了。”
宋楠冷笑道:“原来你所谓的筹码便是这个?今日死伤数万条性命,你以为我会在乎再这么几百百姓么?”
把秃猛可呵呵而笑道:“莫说大话,你们明人的规矩我还是懂的,今日你大可不顾这数百女子和孩童的性命来攻打我们,但即便你胜了,他日你们明人也会攻讦你草菅人命为了功劳不顾百姓死活。我这话说的对么?你们明人就是这些个喜欢无事生非之人,对我鞑靼人而言自然无所顾忌,但你宋大将军就不怕落个冷酷无情草菅人命的评语么?不出数日,你宋大人不顾百姓死活的事儿便会传遍你们大明各地,你们大明朝的百姓会个个骂的你狗血淋头,我说的对么?”
把秃猛可不愧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对明朝的百姓官员的研究也很是透彻,连明人忌讳什么拥护什么,心底里最深层的情绪也了解的相当的清楚,这番话正是说中了明人的顽疾之处,宋楠听在耳中,心中也自惊讶。
“把秃猛可,你已经惹毛了我,我今日
决意让天下人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