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赶紧屏息不动,宋楠画人脸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如果脸上顶着墨迹数日不干,就算下手的是宋楠,张仑恐也要跟他拼命了,只一瞬之间,七八只手脚上了身,胳膊肩头便被人抓住了。
“主帅被擒,大舅哥,你败了。”宋楠笑道。
张仑长叹一声道:“还是你技高一筹,你故意引我前来的吧。”
宋楠道:“是啊,你处在下风,定会想办法扭转局面,抓到我是最快的捷径;本来我站在最后面观战,为了你我只能往前战了,还要故意让你发现我,还要装作发呆的样子,哎,这做戏的真难;我有些佩服那些戏台上的戏子了。”
张仑哭笑不得,挥手叫道:“奋武营的兄弟们,住手,我们输了。”
奋武营剩下的**十名士兵本就觉得胜利无望,现在主帅被擒拿,倒也省了一番恶斗,于是个个抛下刀剑来。评判官带着脸上的淤青赶了过来,问明情形之后高声宣布:“奋武营淘汰,最后夺冠者是神枢营,恭喜宋侯爷。”
宋楠摆摆手道:“有什么好恭喜的,赶紧将伤者送医,今日一战恐要有几十人成终身残废了;不过不要紧,有徐光祚的一百万两银子,他们会过的很安逸,他们的家人也会得到厚厚的补偿。”
张仑点点头,回身看着满地狼藉血污的双方士兵,轻声道:“宋楠,你可真狠。”
宋楠装做没听见,携着张仑的胳膊,走向一旁正德命人派来的马车,赶去觐见皇上。
神枢营大展神威,从籍籍无名无人看好,到一路闯关斩将最终夺魁,可谓让所有人侧目;不管宋楠在比武中用了多少争议之法,但这个冠军却无人敢说不配。
特别是最后两战,不论是亲历之人还是旁观之人,无不被神枢营的战法和凶悍的打法惊得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一队士兵,这是一群凶残的饿狼,所有和他们交过手的士兵都心有余悸。
神枢营夺冠的另一个意义在于,这是首次京营中装备最精良,最被倚重的团营却失利,而且是在硬碰硬中失利;更有京中好事者不久之后在街头巷尾制造话题,说什么神枢营一挑二打的团营中最强的兵马抱头鼠窜;进而衍生出朝廷即将要对孱弱不堪的团营进行整饬,要对部分侯爷的无能进行惩罚,还有流言说,这次霸州卫和宣府卫的外军表现的都比团营好,皇上即将要调两外卫
兵马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