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营十数万兵马是我大明朝最后的倚仗,皇上和京师的安危尽皆系于我等之手,诸位却是玻璃心瓷娃娃,说什么要有怜悯之心,要考虑后果云云,真是让人寒心。战场对敌本就是血与火为伴,性命都悬在裤腰带上,若无赴死之心,还打什么仗?回家抱孙子搂小妾去来的正经,让能扛住大明脊梁的人顶上去,这才是正经。”
宋楠语声冷冽,倒像是上官训话一般,将大帐中一干人等训斥的哑口无言,寂静中,正德缓缓的鼓起掌来,起身到宋楠身边道:“宋楠,这话说的不错,朕支持你。当年的事情你不提及朕几乎都忘记了,现在想来,当年何其幸运,鞑子何其残忍。诚如你所言,要比便视对方为敌人,战而胜之,不虑其他。”
宋楠拱手道:“多谢皇上理解,其实臣用火攻之时也是给钱侯爷他们留下了后路的,山坡东面是乱石坡,火势是烧不到那里的,钱侯爷大可从该处安全撤离。若无这条活路,臣也不会贸然用火攻之策。不过钱侯爷今后可要学个乖,若是以后你真的和鞑子兵对垒,撤退之际可不要狼狈不堪。围三阙一是兵家惯用之策,你以为那是逃命的天堂,其实很有可能会落入敌人的包围伏击。你该感谢我没有在乱石坡下方埋伏人马伏击你,否则你不但丢了寨堡,恐连兵马也要尽数损失掉。”
钱太昌面如土色,撤退之时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安全脱身之后他还私底下说宋楠不懂用兵,没有在山坡下包口袋,没想到宋楠其实是放了自己一马罢了。
至此,无人在对此事有什么言语,但众将领对这次大比武的性质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原来不是像以前经历过的那样做做样子,而是需要真正用心的去对抗,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下午的对阵结果没什么意外,张仑的奋武营用强攻攻破霸州卫把手的寨堡,双方都是硬碰硬的对敌,毫无花哨,一千兵马出局了九百多人,张仑最后带着十二名手下站在了寨堡之上。战斗中,数十人摔断手脚肋骨折断,十几名士兵被木刀木剑刺瞎了眼睛,可谓惨烈之极。
徐光祚的亲卫营轻取敢勇营,同样处于进攻方的徐光祚只遇到象征性的抵抗便占领了寨堡,连双方的评判官都觉得很是诧异,但毕竟是演练,又不能要求他们死磕,只在心里怀疑双方是打了一场默契之战。
而宣府中卫却没让高虎的显武营过关,高虎已经很努力了,只可惜对阵悍勇无比的宣府中卫,他们没有什么胜算;盔甲比别人好又有什么用?饷银比别人高也显示不出什么战力上的优势来,最终无力攻占寨堡,死伤人数超过对方,被判失败。
这是唯一一场攻方的失利,以前是守城放占据优势,现在却是攻城方占据优势,风水轮流转,到底哪一方更具优势,谁也不敢做出判断。
次日上午,攻守互易的第二站,这一战决定淘汰生死,九支队伍中除了一只做壁上观之外,其余八支将有四支面临出局,这四支队伍中.将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