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的担心并非多余,但也不必杞人忧天。”宋楠淡淡道:“价格飞涨,那是因为需求巨大,之前百姓有置办房产,在大州府置办商铺经商的需求,只不过朝廷政策限制住了他们的行为,让他们有银子也不敢用罢了。如今一旦放开,这火爆的趋势不可避免。打个比方,如果历朝历代都是一夫一妻制,不准有纳妾之行,忽然有一天准许男子三妻四妾了,那还不遍地是新郎官么?不足为奇。”
有人笑出声来,宋楠这比喻倒也形象,不过又有那一朝的皇上会只许男子一夫一妻呢?这不是泯灭人性么?
“照宋大人这么说,这件事根本无需大惊小怪喽?但为何朝廷上下均觉得不妥?商铺房宅价格翻了一倍,这已经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的价格了。如果继续上涨的话,将来岂非无人买得起宅地,住得起新宅了?”一名官员沉声问道。
宋楠道:“物极必反,任何过激的行为都隐藏风险,房价若是翻上一倍,我倒不担心。但若翻上三五倍乃至十倍,那便是虚高的价格,没人买的起,那叫有价无市。目前的情形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内廷房产司应该也会密切注意动向,关键时候朝廷会发力干涉,这一点无需太过担忧。”
“宋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无需担忧,是否是因为你本人也参与其中呢?本官可是听说了,你白纸坊开发房产赚的盆满钵满,听说整个白纸坊开发下来,你要赚上几百万两银子,所以你才这么说话;实际上你巴不得房价涨的越高越好,这样你便能大捞一笔呢?”
户部尚书何鉴终于忍不住说出众官心中一直想说的话来,顿时引来不少人点头附和。一大群人开始窃窃私语嗡嗡议论起来。
宋楠冷声道:“诸位大人,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想。我要提醒诸位,朝廷这几个月的税收增加了几百万两银子,这是一件让朝廷得利的事情;我个人从中得了多少利那是另外一回事,但你们可别忘了,当初我买下白纸坊废弃荒地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背地里嘲笑我是个傻瓜一个,一个个坐等看着我宋楠闹笑话,。现在我赚钱了,你们便又换了一副嘴脸,跑来说三道四,你们便是这般品行么?”
何鉴冷声道:“宋大人,这么说话怕是不妥,正因前后差别过大,我等才会怀疑宋大人是利用漏洞赚钱,焉知这一切不是宋大人的布局呢?”
宋楠冷笑道:“何大人的心机比我还深,这也想到是我的布局,若是如此,我的布局也未免太大了些。我还记得,当初我为了凑出购买白纸坊官地的几十万两银子四处告债,一度陷入僵局;那时杨首辅和何尚书可是连番催促我交纳银子买下那些官地,一直催促不休,还说什么跟朝廷定下协议便不得终止云云,似乎我必须卖儿鬻女都要买下白纸坊的废弃官地,那时候何大人怎么不说我是布局呢?若是布局的话,何大人为何还要逼着我买地?当初我几乎便放弃了买地开发改造白纸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