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尽头,一阵闷雷般的声响传了过来,楼上街上的人都有些诧异,众人循声朝长街之南观看,前边的人群骚乱起来,紧接着街道弯处露出了盔甲鲜艳的一队骑兵的身影,他们口中呼喝着抽打着马臀,风一般的直卷过来。
“锦衣卫这般嚣张?他娘的,这里是我扬威营的辖区,这帮狗东西来此作甚?”一名刚喝了酒正在逛街的京营总旗刚好看上了对面楼上的一个姑娘,被这马蹄之声惊吓之后,楼上那妞儿已经没了影子,心头正在烦躁,于是横着膀子站在路中间。
十几名同来的士兵忙拉扯他避让,他却屹然不动,口中叫道:“怕什么?狗东西们还敢用马蹄踏老子不成?”
数百锦衣卫骑兵声势浩大冲锋而至,头前一名身材魁梧的锦衣卫官员在马上大喝道:“锦衣卫缇骑干事,前面的人闪开道儿。”
总旗撇着嘴不予理睬,反而挑衅般的抱起手臂;锦衣卫官员挥着马鞭叫道:“快让开,不要命么?”
“有种你撞死你家爷爷,老子就不信你们敢在咱们扬威营地头撒野。”总旗啐了口白浊的吐沫兀自不动。锦衣卫马队瞬息便到十余步开外,那魁梧的锦衣卫官员在马上直起身子,看到这一幕的扬威营总旗笑了。
“他娘的,瞧见没,这帮货果然没胆子,还不是要勒马避让么。”
话有未了,却见那魁梧的锦衣卫官员并不是提缰勒马,而是扬起右臂举起了马鞭,啪啪数下击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加速窜来,十几步的距离转瞬就到,竟然不是避让,而是直愣愣冲撞过来。
京营总旗官立刻酒醒了,看着铺面而来的战马,脸上都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气浪,整个人呆呆的站在路中挪不开步,竟是吓傻了;千钧一发之际,总旗官觉得腰带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横移开去,轰隆一声撞到了一间酒楼的铺子门板上,登时身子剧痛,大叫声中,身边铁蹄滚滚,数百锦衣卫骑兵大笑着从身旁飞驰而过,看着他的目光尽是鄙夷。
“好险,好险。总旗大人,咱的反应够快吧,是小人揪着您的腰带拖开了你呢,还好大人身子不算沉重,刚才马蹄擦着咱们的脚踝过去了,吓死我了。”身边一名士兵抹着汗道。
那总旗身上冷汗涔涔,暗自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但口上却兀自嘴硬:“拉老子作甚?他娘的,他们还敢撞死老子不成?”
身边围拢过来的手下纷纷大骂道:“还你娘的嘴硬,瞧你脸上还有人色么?”
总旗官顾左右而言他,看着锦衣卫官兵飞驰远去的背影道:“这帮家伙干什么去?这方向可是咱们大营的方向。”
“刚才我看到锦衣卫中有一个人,
好像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