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外廷文官们连篇累牍的上奏,请求拆除豹房,根除这个让皇上意志消磨的根源;也不知道是皇上受不了文官们的啰嗦还是有了悔改之意,居然答应了文官们请求。
文官们欣喜若狂,视之为极大的胜利,于是决定再接再励,又开始上奏请求皇上恢复经筵日讲,效仿先皇开早晚朝之例,但这一回正德却再没松口,于是文官们锲而不舍,每天将此事当做了必修之课,每上朝必来一轮慷慨陈词,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五月初九日早朝上,新任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费宏又开始在朝上喋喋不休的时候,数日未开言的宋楠终于发声。
“诸位,这几日来,你们天天纠结于此事,每天拿来老生常谈,难道不觉的厌烦么?皇上委以内阁和六部各项重要政务,每天大明上下有多少要紧事要做?敢问山东山西的赈济重建之事完成了么?东南沿海的海寇袭扰之事解决了么?内阁的土地新政制定好了么?桩桩件件都是刻不容缓之事,偏偏你们在这里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揪着不放,焉有是理?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难道就不分轻重么?”
外廷文官们有些发呆,宋楠忽然跳出来的指责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熟悉宋楠的人自然知道这人不太好惹,但新进的一班文官们尚未真正跟宋楠打过交道,还不知道宋楠的厉害,对宋楠大言不惭的指责如何能忍耐。
户部尚书何鉴立刻对着宋楠开炮:“宋大人,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难道重开经筵日讲之事是小事么?早晚朝之制重开是小事么?每件事都是大事,要一件一件的解决不是么?难道宋大人要教内阁六部官员如何做事不成。”
宋楠冷笑道:“我才没闲的无聊去管你们外廷的事情;我之所以出来说话是出于一个朝廷官员的职责。恕我直言,我很了解你们心中所想,你们口中的所谓重开经筵日讲的大事,不过是满足你们好为人师的虚荣心罢了,让皇上坐在那里听你们老生常谈显示你们博学多才,你们是爽了,浪费的是大明朝百废待兴的宝贵时间。”
文官们气的差点吐血,神圣的经筵日讲居然被宋楠说的如此不堪,倒好像自己这些人都是为了出风头一般,火爆性子的费宏大怒道:“宋大人,你自己不修身倒也罢了,倒不许皇上明白经国治事的道理,真是莫名其妙。”
宋楠啐道:“你们所说的那些所谓修身治国的道理,书上一条一条都写着,皇上自己不会看么?偏要你们来做样子?经你们口中过一下说出来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