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翻翻白眼,心道:你这阉狗还自称老实人,你若老实天下便是清平世界了。
刘瑾拱手朝正德道:“奴婢的家业若有一分一毫出自内承运库中的贪污之款,奴婢不用皇上说话便自我了断。范亨王岳前车之鉴,奴婢记忆犹新。皇上平日谆谆告诫,奴婢谨记心中,皇上可立刻派人去查内承运库出入账目,若有贪污分毫朝廷的银子,奴婢自刎于此。”
正德当然不会因此事来较真,刘瑾赚钱替自己修豹房,搜罗美女珍禽野兽把玩,正德虽不明着授意刘瑾捞钱,但早已默许他如此;虽不知道刘瑾到底弄了多少钱,但也不至于因此便责罚刘瑾。
“查是要查的,既然有人提出来,内承运库的帐目自然要查一遍,以释众人之疑,户部组织人手去查勘帐目,结果在早朝公开。但若刘瑾的田产来路都是正当渠道,杨一清,你可就有攀诬之罪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杨一清身上,暗中替他惋惜,弹劾勇气可嘉,但未免草率了些,这些罪状看似罪大恶极,但经过刘瑾的这番辩驳,皇上恐怕很难采信了。毕竟杨一清在西北呆久了,不知道朝中那些弹劾刘瑾的官员的下场和皇上的反应,皇上对刘瑾是真心的袒护,若无确凿证据,只会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事已至此,本来想趁着杨一清一番锐气附议的几名官员纷纷缩回头去,不愿再出头,想当年内阁诸位大学士联合上百文官弹劾八虎都没奏效,今日杨一清单枪匹马又如何能挑翻刘瑾?也不知杨一清是不是昏了头,之前还佩服他的勇气,现在想想倒像是有些愚蠢了。
一片寂静之中,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臣宋楠有奏。”
数百道目光之中,宋楠缓步出列,来到正德座前行礼。
“宋楠,你有何事奏议?”
“启奏皇上,臣弹劾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宋楠一字一句的道。
文武百官眼珠子在地上乱滚,宋楠居然也跟着掺合起来了,杨一清是愣头青难免意气用事,宋楠可是奸猾如鬼的难缠人物,人人都知道宋楠和刘瑾只见势同水火,但这么长的时间,宋楠总是不跟刘瑾正面交锋,这便是此人的奸猾之处;今日吃猪油懵了心了么?明知道杨一清弹劾已经不可能成功,还是把头伸过来挨刀,这是有多失策,多蠢。
正德皱眉道:“你也附杨一清之议么?”
宋楠点头道:“当然,实话实说,杨大人今日弹劾刘瑾的奏章是我和他两人共同写就,里边的一些
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