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心思,开怀畅饮,直喝到二更时分,这才兴尽散去。
宋楠虽喝了不少,但酒席散去之后他却并未睡去,心中有一件重大的事情,碍于酒席宴上人多眼杂而无法说明;宴席散去之后,宋楠留下了杨一清和张永两人,请二人随自己来到存心殿的暖阁中。
落座后,宋楠拱手对两人道:“两位大人,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两位明言,但此事重大,特意留下两位便是商议一番如何处置。”
杨一清和张永见宋楠说的郑重,均打起精神,但见宋楠伸手从桌上取出一只锦盒来,当着两人的面打开,只见里边放着一叠纸张;宋楠拿出这些纸张放在两人面前道:“这是在朱寘鐇书房暗室中找到的东西,这些纸上都是愿意追随逆王造反的官员们写的效忠书,都按了他们本人的手印;回京之后有司审讯判罪这些都是铁证。”
杨一清和张永各自翻看着这些效忠书,杨一清道:“有了这些,这次没有现身的官员便无法抵赖了,难道其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宋楠道:“你们细细的看,其中有几人不是宁夏镇的官员,而是身在朝廷的官员,虽然官职不大,但却让我很是不安。”
杨一清和张永仔细的一张张查看,张永突然叫道:“这一位卢见前不是兵部武备司的主事么?还有这位马承业,若我没记错的话,他该是五军都督府的总司库;哎呀,他怎么也在?”
杨一清探头看去,也吓了一跳:“吏部左侍郎张彩!这厮怎么也跟逆王扯上了干系?”
张永皱眉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大学士焦芳在吏部任尚书,张彩是刘公公举荐入吏部的,他怎么跟朱寘鐇走到了一起?这不太可能啊,难道说?”
张永骇然住口,睁大眼睛看着宋楠和杨一清两人,摇头道:“不会,决计不会。”
宋楠不做声,伸手在锦盒底部一掀,取出一块薄薄的木板,木板下方一本薄薄的账簿出现在众人面前,宋楠取出账薄来丢在杨一清和张永面前道:“两人再看看这本账薄。”
杨一清和张永头碰头凑在一起仔细的一张张翻看着账薄,烛火照耀之下,两人的脸上神色剧变,有汗珠慢慢的渗了出来。
“两位可明白了?我本疑惑王府之中囤积的数十万石粮食以及大批的盔甲弓箭刀剑和部分火铳是从何而来,这本账簿一出现
,我便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