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和杨一清高挑大指,杨一清赞道:“忍辱负重,顾全大局,难怪彭越将军说你是个靠得住的又节气之人。”
仇钺摆手道:“大人谬赞,这一切只是本分罢了;可惜的是,身在宁夏镇中形单影只,明知暗流潜涌,却倾诉无门。”
宋楠道:“干什么不跟姜汉说?还有李增呢,难不成他们都是王爷的人?”
仇钺道:“姜汉这个人没什么出息,胆子也小,王爷眼中他恐连一个千户都不如。至于李增嘛,宋侯爷不会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吧,安化王岂会去拉拢他?再说一个镇军太监又能有何用处?带兵之将才是安化王的首选。”
宋楠点头表示同意,忽然问道:“仇将军,既然你早有怀疑,为何我来宁夏镇中你未和我明言,还有杨大人在宁夏镇时间这么久,也没见你透露半个字啊。”
仇钺笑道:“恕我直言,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敢相信;宋侯爷虽是京城来的,下官却又岂能知晓你跟王爷之间是否有瓜葛;况且你一来宁夏镇便住进了观雪楼,下官又岂敢吐露分毫?”
宋楠扶额道:“原来如此,我住进观雪楼让你误以为我和安化王关系密切,我早该想到这一节。”
仇钺道:“下官暗中观察大人的行动,说实话,直到那日上午你当众打杀了史连,下官才真正相信侯爷和安化王之间是两条道上的人,否则根本就没有今日之会。”
宋楠哈哈笑道:“现在明白倒也不晚,总算这宁夏镇并未满城尽墨。”
仇钺侧头问道:“宋侯爷现在打算怎么办?是离开宁夏镇回京城还是另有锦囊妙计,下官知道,安化王对侯爷已经恨之入骨,侯爷在宁夏镇中待一天,上元之夜的情形就极有可能再重演一次;虽然大人手中也有数百锦衣卫兵马,但那可根本不够。”
宋楠摆手道:“我要走早就走了,宁夏镇中要我这颗脑袋的可不止是安化王,上元夜刺杀我的那帮人可不是王爷的人马,而是另有其人。”
仇钺一惊道:“另有其人?”
宋楠道:“那是李增和周东给我下的套儿,这两条狗是奉了京中某人之命,想在宁夏镇中结果了我,京城中的事情,仇将军当有所耳闻吧。”
仇钺全明
白了,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