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兄弟对王爷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只能说你该当倒霉,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其实你若不偷入王府,今晚你若来灯市观灯,恐也是难逃一死。宋大人,你人缘不太好啊,宁夏镇里的人个个想要你的命,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
宋楠叹道:“没法子,我就是这么不招人喜欢,我能问问今晚是谁想要我的命么?你家王爷洞悉这一切,既然我要死了,你们便告诉我一声,我也死的心安。”
叶保仁正色道:“对不住了,本人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王爷下了严令,此事谁说出口谁便要死,虽然你很快便要死了,我也不能说,我不能辜负王爷的信任。”
叶保义皱眉道:“兄长,跟他说那么多作甚?这厮明显是想拖延时间,他的手下就在这左近,他是想寻机逃脱罢了。”
叶保仁摇头道:“兄弟啊,你就是没风度,咱们回鹘人可不同他们汉人,做事没信义没道义,阴谋诡计一大堆。你我兄弟虽替王爷卖命,但咱们回鹘人的根本却是不能丢的,宋大人快死了,对将死之人要保持几分尊敬,这是最起码的道义。我可不希望你变的无情无义,兄弟记住了没?”
叶保义点头拱手道:“兄长说的对,做兄弟的确实浮躁了。”
宋楠见着两人自说自话将自己视若无物,心中有些好笑,将手中的火铳掂量了一下道:“二位就这么自信能杀了我么?还记得在香山东坡上的事么?两位忘了我手中有火器么?”
“宋大人,你这就不对了,我兄弟客客气气的请你上路,你却推三阻四的不肯,还拿火器来恐吓我等;需知我们兄弟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上回回来之后,我二人已经找到了对付你火器方法,这火器在我兄弟眼中跟个烧火棍也差不了多少,否则我们干什么不提前搜了你的火器?一来怕你生疑,二来也没那个必要。”
宋楠冷笑道:“如此自信么?那便尝尝铁蛋子的滋味。”话音刚落,宋楠毫无征兆的抬手便要扣动扳机,但见叶保仁手中一动,就听当的一声大响,宋楠手中的火铳忽然往旁边一荡,这一枪轰在空处,将地面打的石屑纷飞;下一刻宋楠的双手手腕一痛,两只火铳把持不住同时脱手飞出落在台阶上往下滚落。
“如何?我说这火器没什么用吧,你偏不信。”叶保仁站在阶下揶揄道。
宋楠两只手腕高高肿起,腕骨疼痛难忍,一片乌青,几颗小石子在脚下乱蹦,不消说是叶保仁举手之间便用小石子击中了腕骨,让自己拿不住火器。
杨蔻儿惊叫上前托着宋楠的手腕替他搓揉,回头娇叱道:“你们好大胆子,胆敢意图谋害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你们不想活了么?”
叶保仁笑道:“姑娘,不单你这位宋大人,你也是要死的,我劝你还是先安静安静,杀了宋楠便轮到你了,不过我们兄弟会给你个痛快,你不会感觉到痛苦。”
杨蔻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