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找这些所谓的证人去核实一番?也许会发现什么。”侯大彪道。
“不必了,他们成心要隐瞒,又怎会因此被我们发现破绽,这些所谓的证人证言该都是安排好的角色,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侯大彪道:“那现在我们怎么着手?难道咱们干坐在这里?”
宋楠微笑道:“对,我们就干坐着,把水搅浑之后就要静坐等待鱼儿露头喘气,你该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将盔甲上的泥巴擦一擦,我想今晚定有人要见我们,你大小也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可莫这么邋里邋遢的。”
侯大彪脸上一红道:“卑职这便去洗澡,卑职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难闻,这几天怕是熏着大人了吧。”
宋楠笑道:“你明白就好,你去吧。”
侯大彪道:“大人这么肯定今晚有人要见咱们,大人难道不要收拾收拾么?”
宋楠道:“我不用,我只想趁着这一丁点的空闲来赏雪,这座楼叫观雪楼可不是白叫的,你瞧,在此角度观赏树梢屋顶的雪景,委实令人目眩神驰,景色确实不错。”
侯大彪翻翻白眼转身就走,他可没兴趣看什么雪景,这一路而来尽受雨雪之累,一看到下雪他心里说不出的窝火,恨不得怒骂几声贼老天,哪还有心情去赏雪。
万籁俱寂,纷扬的大雪密集如白色缎带从天上飘落,很快将地面上屋顶上树梢上的泥土落叶和枯枝尽数掩埋,在白雪覆盖之下,这世间仿佛纯洁无暇,就算是在大街上的一堆牛粪,被白雪覆盖之后也便的圆融可爱起来。
宋楠负手站在二层楼的廊下,静静天地间的一片白茫茫,心中一片沉静,到此时他才明白这观雪楼的名字的精髓之处,不是可以看到雪后的树顶和屋顶的厚厚白雪,也不是可以远观到远处山顶上覆盖的白纱。妙处正是在这下雪之时,凭楼观雪,就像在你眼前抖落万千薄纱,薄纱那边的房舍数目行人牛马都在朦胧恍惚之中,就像在一场梦里一般。
“咔嗒”一声轻响,外加一声悦耳的‘嗡然’一声,让陷入落雪之景中无法自拔的宋楠猛然警醒,宋楠回头瞟了一眼,眼前黑影一闪,自己的屋子里似乎有人在快速的移动,想夺门而去。
宋楠头皮一麻,手指抚上腰间绣春刀柄,低喝一声道:“什么人!”
随即脚尖一点窜入屋中,天色昏暗的卧房内黑乎乎的,但只见一条真真切切的黑影正夹着什么物事往房门口逃去,显然此人是从楼梯口上来进入屋子里,而宋楠在廊上观雪没有发现此人。
隔壁的亲卫们闻言瞬间赶到,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刀剑沧浪之声响成一片,那黑影明显吓得不轻,
缩身回退,脚下被一只春凳袢到,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