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被她可爱的神态逗乐了笑道:“话本上不都是公子落难千金小姐搭救么?怎么反过来了。”
杨蔻儿道:“反过来一样的好。”
宋楠微笑摇头,见东面蹄声隆隆,正是侯大彪的人远远驰来,举步欲去相迎,忽听杨蔻儿在身后道:“问公子一个问题,如果我跟素儿姐姐一样落难了,公子会搭救我么?”
宋楠一怔回头,见杨蔻儿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看着自己,心中一慌,忙告诫自己不要多事,自己可不能再瞎风流了,这位可也是个官小姐,不能随便招惹。
“你岂能跟素儿比,你爹娘都在,不会经历素儿的一切。”
“我是说如果呢,又不是真的,就像是……就像是话本儿吧。”
宋楠笑道:“那自然不能不管,杨小姐和我是朋友啊,朋友若落难我必会搭救的。”
杨蔻儿满意的笑了:“你若落难,我也会的。”
宋楠大笑转身走开,王勇和十几名旗校已经齐齐站在路边,眼望着侯大彪的骑兵队飞驰而来,来到近前。
宁夏镇远在西北边陲,时人做过测量,宁夏镇距南京城三千八百四十里,据北京城两千六百五十里,这遥不可及的两千六百余里的路程,若五六天行到,每日平均下来须得行四百里路,可见这一路上的辛苦之处。
好在通往宁夏甘肃的官道修的不错,弘治年间还历经过一次大的休整,道路还算平坦,但即便如此,此行穿数十州府,经山口关隘无数,且越往西去天气越是糟糕,风雪弥漫,沙尘蔽日,着实是一番堪比取经的艰苦历程。
宋楠这才理解了当日见到宁夏镇千户所送信的旗校文章等人身上的狼狈摸样,任谁没日没夜的跑个五天时间,也会是那么的狼狈。
众人每日赶路的时间要花去五六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几乎都在赶路,冬日日短,每天白日也就五六个时辰而已,几乎可以说眼一睁便要跨马赶路,直到天黑才能扎营休息。
即便如此,行了四日后才出了山西境内,抵达延绥镇境内,而距离宁夏镇还有接近一半的路程,看看手下的旗校们个个面黄肌瘦,不少人已经胡子拉碴支撑不住,即便带了替换的马匹,不少马儿也因疾行赶路倒毙。宋楠不得不下令速度放缓,在这么下去,人和马都撑不住了。
自始至终,宋楠没见到杨蔻儿说出一句抱怨之言,精干的锦衣卫旗校们都受不住,对杨蔻儿而言这番折磨可想而知。
当夜,在官道之侧的山沟中宿营,旗校们在空地上烧起篝火,为了御寒和消除疲劳,宋楠允许他们喝几口酒,每天晚上宿营晚饭时间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此刻他们正歪在篝火边喝酒打趣。
宋楠没看到杨蔻儿的身影,于是起身
走向她的帐篷,她的帐篷从来都是挨着宋楠搭建,这是处于在众旗校之中的一种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