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皱眉想了半天摇头道:“朕,朕于军事不太精通,朕想不出。”
宋楠道:“那位大人能替我解释解释,在此情形之下,贼兵被困安肃会作何想法?”
正德点头道:“还是请英国公解释给朕听听。”
张懋道:“兵法围城战中围三阙一乃是让敌人按照本方的想法和线路逃窜?逃窜,可瓦解敌死战之志,又可让敌进入设置好的陷阱;安肃周围重兵围城,只有新安兵力最为薄弱,难道……难道谷大用的用意便是……逼着贼兵攻打新安?”
朝堂上一片抽气之声,张懋这个结论得出来,众人立刻理解了宋楠为何要说怀疑谷大用通敌了,既不给新安增兵,又围而不攻,摆明是要给贼兵活路,让贼兵拼死夺取南下通道,这不是通敌是什么?
正德便是再糊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苍白的小脸上一片愤怒。
刘瑾心中叫苦不迭,心道:只是逼着贼兵跟宋楠火拼罢了,最好能将宋楠杀死在新安,可是没半分通敌之心啊。然而这话又如何说的出口,见正德震怒,心中暗叫糟糕,又不得不救谷大用,因为若谷大用真的被拿下,若是落到宋楠手中逼供,难保不会把自己扯进去,谷大用关键时候可是连自己也不买账的。
“皇上息怒……”在正德没开口之前,刘瑾大叫着匆匆小跑来到座下跪倒磕头。
正德怒道:“刘瑾,你要替谷大用求情么?”
刘瑾磕头不迭道:“奴婢以性命担保,谷大用绝不会通贼,您想,谷大用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伺候皇上,身为内廷要员,肩负剿贼重责,他怎么会说通敌便通敌?其动机何在?根本说不通啊?”
正德喝道:“那你给朕解释解释,谷大用在安肃所为是为了什么?”
刘瑾把牙一咬道:“奴婢认为,定是谷大用不堪重用,谷大用本就没带过兵,在作战方略上一穷二白,犯下如此错误,定是因为太过愚蠢所致;他出发之前曾跟奴婢说过‘新安县有宋大人驻守当无虞被破’奴婢刚才想起此语,想来他不增兵新安是因为信任宋大人的能力之故;至于他为何围而不攻,我想他必然有自己的解释;但说他通贼,奴婢死也不信。”
正德皱眉不语,内阁大学士焦芳也出列奏道:“臣也不信谷大用会通贼,定是能力不够之故。”
“臣也不信!因为毫无动机和理由!”户部尚书顾佐出列奏道。
“老臣也不信!”徐光祚奏道。
“臣等也不信。”百官中陆陆续续
出来二十多人,有文官,有武职,均表示不信谷大用通贼。
正德看着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