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满面羞红的出列道:“老臣……老臣惭愧!贼兵果然狡猾,不过他们往西北跑,那不是陷入我大军包围圈中了么?太行隔断,他们何处可逃?”
宋楠冷笑道:“贼破易州后,捋掠物资盔甲粮草已然遁入五回山中,贼兵的目的便是进山,亏定国公还说什么无处可逃,怕是咱们无计可施了。”
刘瑾冷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须惊慌?贼兵遁入山中,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咱们守住各处山口困死他们便是了。”
宋楠喝道:“你说的轻巧,岂不知这么一来多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要多死多少人?在安肃县,四壁合围之时,若能一举围歼,焉有今日之忧?易州城被焚、易州百姓死伤数千,物资粮草损失数以百万两计,这笔账算到谁的头上?”
刘瑾冷笑道:“你问咱家,咱家去问谁?咱家倒要问你宋大人,为何要从保定府调走一千兵马,让贼兵有机可乘了。”
宋楠瞠目道:“原本我今日只想跟皇上和诸位商量商量讨贼的方略,并未想谈论谁该负责的问题,因为贼兵未灭,还没到讨论功过之时。但既然刘公公硬是要找人当替罪羊,今日我也不得把话说清楚。”
刘瑾拢袖不语,神色倨傲。
宋楠拱手向正德道:“皇上,臣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请求皇上准许我锦衣卫衙门拿下谷大用问罪。”
大殿上仿佛凭空闪过一道炸雷,众臣张口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谷大用?疯了吧!
正德期期艾艾的道:“宋楠,你说的是哪个谷大用?”
宋楠道:“自然是御马监首领太监,西路剿贼都督谷大用。”
正德张口半晌,哑声问道:“这……你不是?不是开玩笑吧,他有何罪责?”
宋楠道:“臣怀疑他有通敌之嫌。”
群臣炸了锅一般的议论纷纷,刘瑾指着宋楠的鼻子叫道:“宋楠,说话要有根据,谷公公是我内廷重臣,又身兼剿贼重责,由不得你背后无端中伤。”
宋楠不理他,双手下压道:“诸位大人肃静,听我给诸位分析分析。”
刘瑾叫道:“皇上,莫让宋楠在此胡言乱语。”
正德脸色郑重,皱眉道:“让他说;宋楠,你锦衣卫风闻暗查自然可以,但当庭弹劾谷大用之罪,若无朕证据佐证,朕可要治你的罪的。”
宋楠道:“皇上放心,臣明白;皇上,诸位大人,我先问诸位几个问题,文安乱民造反之时,是谁建议要尽快派兵马剿灭,以免不可收拾的?”
群臣嗡嗡议论,杨廷和出列道:“是你宋大人,我记得你还当庭和兵部刘尚书刘大人辩驳了几句。”
群臣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