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道:“鱼死网破倒也不必,你我大可坐下来谈一谈条件,条件合适,咱们大可相安无事;我很早之前便已警告过你,莫动我锦衣卫的主意,莫动我宋楠的人,可惜你就是不听;如今这局面是你自己造成的,可不能怪我。”
刘瑾道:“什么条件?”
宋楠道:“很简单,去告诉皇上,西厂和内厂不开了,一切恢复原样,你不打我的主意,我便不打你的主意。”
刘瑾拂袖道:“你想的倒美,此事木已成舟,绝对不成。”
宋楠抬脚便走,刘瑾愕然道:“你去何处?”
宋楠头也不回的道:“既然谈不拢,又何必在此磨牙,你等着吧,马永成之后还有张永,张永之后还有内监其他人,他们都会缠着皇上要西厂和内厂的位置,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压制住他们。你若不信我的手段,便等着瞧,另外钱宁那里恐怕你也要费些功夫去应付,我只需抛出你欲除去钱宁的风声,再去跟钱宁谈谈条件,还怕他不将在新平堡夺马带着你逃命的事实告诉皇上么?刘公公你有的忙了,告辞。”
刘瑾身上寒毛倒竖,宋楠简直太可怕了,自己的命门软肋尽在起掌握,虽然钱宁未必与宋楠合作,自己也能采取措施和钱宁修好,但世事难料,宋楠丧心病狂的不顾性命的乱搞一气,必会带来极大的破坏性;若自己内廷都无法稳定,外廷那些依附自己的官员,军中的那些将领以及和自己联盟的勋贵们该做何种想?
“站住!”刘瑾权衡之后迅速做出决定,他要探探宋楠的底牌,虽然停开西厂内厂对自己损失甚大,对锦衣卫衙门的打压和分权管制也成了泡影,但相较于内廷之中的稳定而言,显然后者更为重要,坐稳了位置,才能再有图谋,绝不可为了一时之气而冲动失态。
“刘公公有何见教?”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咱家怎么知道你能替我平息此次危局?”
宋楠微笑道:“你想如何处置钱宁?”
刘瑾道:“皇上命他提督东厂,我若撤西厂内厂,岂非白送给他一个东厂督主么?再说此人对我不敬,我岂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