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冷然道:“不是你能否胜任的问题,而是内廷之内,一切都要有规矩约束,都像你这般,哄得皇上开心便给个官职,内廷岂非乱了套了不成?”
钱宁冷笑道:“刘公公的意思是,我钱宁任厂衙督主便是不合规矩,而谷大用高凤等人便合规矩了?这道理卑职却是不懂了。”
刘瑾怒视一眼刘忠,知道是刘忠透露出的消息,刘忠吓得低头看着脚尖,后脊梁一片冰凉。
刘瑾收回目光冷声喝道:“钱宁,你无需懂,你只需照做便是,难道你要违背咱家的意思不成?”
钱宁缓缓摇头,脸上露出讥讽之色道:“刘公公,卑职岂敢违背你的心意,卑职只问你一句,这厂衙督主之职为何不能是卑职去就任?卑职对您如何?难道比不过那几个人不成?”
刘瑾指着钱宁的鼻子道:“你是要翻一翻救我一命的老账是么?”
钱宁道:“卑职不想这么做,但卑职实在憋不住了,今日不妨将话说明白;新平堡卑职舍命救公公脱险,本没打算让公公对卑职有所回报,但公公自己说了,要将卑职荐入锦衣卫中担任大汉将军统领之职。后来此事不了了之,被宋楠的一名护卫攫取此职,卑职说了什么没有?”
刘瑾怒道:“那是宋楠不同意,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咱家能有什么办法?”
钱宁冷笑道:“既没本事办到,公公又何必允诺?此事倒也罢了,你说先去东厂任职,等待机会必会给我适当的安排,结果又如何?”
刘瑾道?道:“人心不足,东厂二档头职位还低么?咱家将你调到皇上身边,进而让你当了这豹房总管,难道对你还不够器重?”
钱宁呵呵笑道:“我钱宁武职出身,本来就是皇上身边的带刀官,倒是在乎你东厂什么档头的职位了,你告诉我这二档头是百户还是千户?是三品还是二品?这豹房总管之职又是几品?朝廷可有正式的官职编制?真正笑煞他人,你当我钱宁是你的一条狗么?随便给几块肉便能打发了?如今皇上赐予我正式官职,你却出来阻挠,真是笃笃怪事。”
刘瑾气的脸色发白,指着钱宁跳脚尖声骂道:“好哇,原来你倒是生了反骨的,枉费咱家对你一片栽培,好好!既然你不仁,咱家便不义,咱家不点头,你休想得到任命。你不愿做豹房总管,蔑视这个职位便是不愿伺候皇上,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咱家定将你一番话说与皇上听,瞧皇上如何处置你。”
钱宁走上一步,瞠目瞪视刘瑾,双拳握的嘎嘎响,刘瑾退后数步,尖声道:“怎地?你要行凶不成?”
钱宁啐了口吐沫骂道:“我才不会打你,你自管去皇上面前攀诬,我钱宁又非没有口舌,也自会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钱宁忽压低声音凑近刘瑾的耳边道:“卑职要跟皇上说一说新平堡中的事情,当时公公急于逃命,要卑职莫管康宁公主死活的事情,皇上听了不知作何想法。”
刘瑾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事后也被自己巧妙的周旋过去,连宋
楠也没机会寻衅,却忘了钱宁是当事人,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