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之后的正德惊魂普定,请来的太医已经替钱宁包扎好伤口,钱宁的脖子脸上有不少抓痕,出了不少血,但庆幸的是并无大碍,正德亲自来到豹房前厅中探望,卧在榻上的钱宁赶紧起身跪拜相迎。
正德甚为感激,叹道:“朕狩猎遇兽袭已经是第二次了,上回在巡边途中,有宋楠击毙巨熊救朕,这次又是钱宁舍死救朕,朕的身边若无尔等这些忠勇之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钱宁忙道:“臣子护主乃是分当所为,皇上是天子,兽虫岂能伤及皇上,便是臣没赶到,皇上也是会无恙的。”
正德摆手道:“话虽如此,这回总是你忠勇救主,朕要重重赏赐与你,刘瑾说你勇猛过人赤胆忠心,果然是没看错你;说罢,你想要朕赏你什么?”
钱宁谦卑的道:“皇上不用放在心上,臣无需皇上赏赐,护卫皇上周全乃是臣的职责,岂能以此领功请赏?”
刘忠开口道:“钱总管莫要推辞,虽则你是行分内之事,但皇恩浩荡,赏罚分明,钱总管何必辜负圣上美意。”
正德微笑道:“小忠子说的很对,朕要赏罚分明,赏赐个什么好呢?”
刘忠转了转眼珠子忽然道:“皇上,听说内廷即将复开西厂,新开内厂,似钱总管这等忠勇之人足可抵挡一面,不如皇上让钱总管提督一处,奴婢看来钱总管绝对胜任。”
正德眉头一皱尚未开言,张锐也拍手道:“刘忠说的对啊,钱总管文武全才,若是提督厂卫一处是必然合适的,钱总管本就是东厂二档头,这次新开厂衙,本就是该提拔的吧。”
正德沉吟道:“不是朕不同意,钱宁本也适合,但朕答应了刘瑾,新开衙门之人选由他选定,朕这会子若是横加干涉,岂不是食言了么?”
钱宁眼中露出一丝懊恼之色,但迅速恢复正常,沉声道:“皇上莫要为难,刘副总管和张副总管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厂卫督主之职乃是重要职务,臣岂能胜任?臣也不想见到刘公公心里埋怨皇上,此事还是作罢吧,皇上一定要赏赐臣,便赏给臣十两八两银子打酒喝便是。”
刘忠皱眉道:“钱总管,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你的意思是说内廷的官职皇上倒作不得主咯?倒要看别人的眼色?赏赐你十两八两银子买酒?你这是寒碜皇上么?”
钱宁忙道:“不敢不敢,臣岂是这等心思,刘副总管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是替皇上着想,不想让皇上为难罢了。”
张锐道:“
你替皇上着想倒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