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定?”钱宁张锐皱眉道。
“是啊,内定了。”刘忠喝了口酒,抓了一块羊排大嚼。
“刘兄弟,快说说,怎么个内定法?”张锐伸着脖子探过来低声问道,钱宁侧着耳朵听,却表现的很淡然。
“内厂由刘公公提督。”刘忠道。
“这个还用说?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出。”张锐摆摆手一脸的失望:“这也算消息?内厂总领厂卫,刘公公自然是要提督的。”
刘忠摆摆手道:“西厂由御马监谷公公提督,空出来的东厂位置由高凤提督,这你们想到了么?”
钱宁和张锐两人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谷大用提督西厂?刘公公不是对他不放心么?如此重要的差事怎地又落到他的头上了?高凤这厮一点本事也没有,在司礼监就是个混混,居然也能提督东厂,真他娘的……”张锐骂着将手中的酒盅掷在桌上,里边的残酒流出,弄得一大片狼藉淋漓。
“刘兄弟,这消息你是从何而来?为何我们都不知道?”钱宁蹙起浓眉问道。
“钱大哥,兄弟也不瞒您,前晚刘公公喝醉了酒,我在一旁伺候茶水的时候听他亲口说的;我原以为你们也是知道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不知道,看来是刘公公是没打算公布,两位哥哥可要替我保密,教刘公公知道我乱说话,怕是要挨一顿板子了。”
张锐冷笑道:“刘忠兄弟最近炙手可热啊,这等事刘公公居然只跟你说,连我们都蒙在鼓里。”
刘忠怒道:“张大哥,休得说这样的话,什么炙手可热?我估摸着也是刘公公酒后说漏嘴了;咱们兄弟如今过的都不得意,要说炙手可热,谷大用高凤他们才是,瞧见没?东西厂人家包圆了,刘公公眼中我们还不算个腿啊。”
张锐锤了一下桌子,咒骂几句道:“他娘的,真是窝火的紧。”
刘忠摆手道:“张大哥消消气,可别闹事出来;其实这件事我倒是无所谓,轮到谁也轮不到我刘忠,只
是替钱大哥觉得窝囊,钱大哥可是救过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