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面色阴沉着出了宫,回到锦衣卫衙门中立刻命人召集心腹几人商量对策;孙玄、侯大彪、郑达、万志、李大牛等人放下手头的事务纷纷从各自衙门赶来,宋楠叫的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指挥使大人的公房中气氛凝重,宋楠坐在案后看似轻描淡写的将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但众人都能从宋楠的语气中听出压抑的愤怒,整件事说出来之后,锦衣卫衙门的几名骨干也张了嘴巴不知所措起来。
“怎地会这样?”孙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宋大人,照您这么说,倒像是皇上支持刘瑾分我锦衣卫之权咯?这下麻烦大了。”
其余人也都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唉声叹气之际,倒也没人提及宋楠在西厂之外饶上内厂之事,大伙儿都觉得,也许指挥使大人也是惊吓过头了,这才出此昏招,也不好意思点破此节。
宋楠摆手示意众人静下来,缓缓道:“孙镇抚的疑虑也是我的疑虑,按理说皇上不至于帮着刘瑾来分我锦衣卫的权利,皇上对我一向不错,出宫回来的路上,我在想,是否咱们最近的某些行为让皇上对我们有所不满,借此来敲打惩戒我锦衣卫衙门,不然不至于如此。”
众人看着宋楠,心道:“要说得罪的话,还不是你宋大人得罪了皇上,公主要召你为驸马,你却推得干干净净,差点让公主得了相思病命丧黄泉,你这么拽,便是于皇上有救命之恩,也难免引起皇上的不快了。”
宋楠知道大家定是会首先想到招驸马的那件事,但他觉得,光凭那件事,皇上不至于如此,况且那件事自己处理的还算妥当,公主主动提出的放弃,后来公主病重自己也将康宁救了回来,皇上心中或有芥蒂,但不至于便帮刘瑾撑腰来对付自己,绝对不至于。
“诸位都想一想,最近衙门里办的大案子中,是否有涉及内廷或者是皇亲的案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惹得皇上不开心?”
孙玄摇摇头道:“南镇抚司最近并无大案,都是些日常公务和鸡毛蒜皮之事,应该不是我衙门中的问题。”
郑大彪也摇头道:“北镇抚司也没什么大案,这两个月来唯一大一点的案子也不过是马昂的案子罢了……”
宋楠道:“马昂的案子了结了没?”
郑大彪道:“尚未了结,此案涉及定国公之子徐延德,大人指示过要将这条线理清楚才准许结案,卑职便是查证这条线的时候遇到了难度。”
宋楠皱眉道:“什么难度?”
郑大彪道:“遵照您的指示,卑职虽未公开他和定国公府的勾结之事,但一直没有放弃查实证据……但线索却因此而断,
卑职查不下去了。”
宋楠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