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太医咬咬牙爬行几步磕头道:“皇上息怒,臣等也是推测,公主的病乃是慢慢打熬消瘦,人也是渐渐委顿,身体上无病灶,我等觉得倒像是自己求死一般,无生机之念,用药也无济于事啊。”
“什么?”众人一愣,正德抬脚便踢在那太医的下巴上,那太医顿时满口鲜血,口中呜呜说不出话来。
“好你个庸医,手艺不到便胡说八道,气死朕了,简直是一派胡言。”正德破口大骂,眼光四顾,见一名宫女手中托着茶壶,到当即一把抓起照着两名太医便砸去,茶壶破裂,滚水四溅,两名太医顿时被烫的高声哀嚎,却一动不敢动。
刘瑾赶忙拉住正德道:“皇上,这等庸医您何必跟他们置气?命人拉出午门去砍了,看谁还敢胡乱欺骗皇上。”
正德道:“对,来人,拉出去砍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尽数赶来此处诊断,若再有胡说八道的,一样砍了。另,即刻传朕旨意,召集天下名医进宫给公主看病。”
左右几名卫士上前不由分说拖着两名太医便往外走,两名太医魂飞天外,吓得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喉间咯咯作声,身子瘫软如一团烂泥。
正德脸色阴沉的出了寿宁宫,边走边破口大骂,刘瑾跟在身旁劝解宽慰,回到乾清宫书房中坐下,终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怔怔泪下。
刘瑾慌了手脚,递了丝巾让正德擦泪,口中道:“皇上可莫要乱了方寸,康宁公主的病会好起来的。”
正德哽咽道:“好不了了,朕看的出来,皇姐眼中没一丝生机,太医都看不出病在何处,又无法施救;这还怎么能活?”
刘瑾默然半晌道:“皇上,公主这病来的蹊跷,既不知是生的什么病,怎地这般凶险,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蛊诅咒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邪门?”
正德睁着泪眼道:“怎么会?皇姐性子活泼,人又娇憨的很,宫中上下无人不喜欢她,她能得罪什么人?”
刘瑾点头道:“说的也是,若是被下蛊诅咒,该也有痛处征兆才是,公主性子和善,也没得罪过人,当是奴婢多想了。”
正德道:“为防万一,你去请了神婆去寿宁宫里外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妨害之处。”
刘瑾点头道:“奴婢遵命;皇上,有件事奴婢觉得蹊跷的很,不知当不当说。”
正德道:“是关于皇姐的么?说。”
刘瑾道:“正是,不过奴婢只是揣度,若是说错了……”
正德道:“不怪你便是,咱们这不是在想办法救皇姐么?”
刘瑾
道:“那奴婢可就直言了;公主的病拖了一个月都没找到病因,此事奴婢觉得甚是奇怪;昨晚上奴婢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