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撤。”张仑大吼道。
宋楠忽然叫道:“不能撤,鞑子要逃。”
“逃什么?两侧包抄过来了。”张仑怒道:“你一边去,捣什么乱。”
宋楠指着远处升腾的黄云道:“是鞑子大军要逃,正面在给咱们演戏呢;正面的鞑子兵没多少,说进就进,说退就退,大队骑兵能有这般灵巧?正面不会超过三千人,两侧人数也不多,显然是要拖延时间,让我们以为有埋伏不敢进攻。”
张仑定神细看,啐了口吐沫道:“果然jān诈。”
宋楠道:“冲上去先歼灭这帮演戏的家伙再说,拖住鞑子大队的脚步。”
张仑叫道:“正是,给我冲!”
明军骑兵滚滚向前,万蹄齐奔,地动山摇。前方的鞑子骑兵不能退往大营,又无法掉头应战,但听号角连响,两侧的鞑子骑兵不得不往中间聚拢,掩护中间演砸了的两千鞑子转身。
轰轰轰!火铳发shè之声大作,相聚数十步距离时,神机营的火铳终于喷出了怒火,一瞬间便人仰马翻遍地是翻滚的马匹和人体,但火铳只有机会发shè出一轮,眨眼时间双方骑兵便毫无花哨的撞击在一起,就像两股巨浪迎面撞击在一起,顿时浪花飞溅如雪;中间的交战之处凭空飞起数十具身体,盘旋着抛落在人群中,瞬间被砍杀成肉酱。
杀!
嘶哑的呼喝声响彻云霄,长刀赫赫作响,头颅肢体乱飞,血液混杂着血肉喷溅,数千人的肉搏场面让人不忍卒睹,每一刻都有数十人失去生命,呼喝、喘息、惨叫、呻吟……各种毛骨损然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交织成死亡的交响乐,一个又一个解脱了的灵魂在空中飞舞,直至被死神吞噬,消失于虚无之中。
战斗的形势逐渐明朗,在最初的势均力敌之下,明军京营的战力本不如鞑子骑兵,但他们胜在装备精良,盔甲兵刃战马无一不是大明军中最好的装备。反观鞑子骑兵在装备上便吃了大亏,他们有的只有普通的藤甲,有的甚至连甲胄也没有,同样对砍一刀,鞑子实打实的挨上一刀,明军士兵却有甲胄护体,落个轻伤,数刀砍不死他们,鞑子兵们自己便已经失去的信心。
随着越来越多的鞑子兵的倒下,双方的人数已经不成正比,雪球越滚越大,鞑子兵终于意识到不是敌手,当数名鞑子拨马逃窜的时候,恐慌如瘟疫一般迅速传染,鞑子的几名千夫长怒喝着砍了十几个溃逃的士兵之后终绝望的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恐吓,拨马加入溃塌的士
兵中间。
剩下的三千鞑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