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点点头,转身朝外便喝道:“徐公公,来见驾吧。”
蒙着头脸的徐智慌忙从外边进来,浑身也是落汤鸡一般,一进门便扑倒在地,连连磕头口中大呼道:“皇上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万死。”
正德吓了一跳,没认出来徐智的摸样,宋楠伸手将徐智罩着帽子头脸的黑巾一把扯下,正德一惊道:“徐智?怎么是你?发生了何事?”
徐智不敢答话,咚咚死命磕头,额头上也逐渐青肿起来,正德转向宋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楠道:“臣查明一桩私吞内务府库银的大案,内廷二十监有十三监涉案,涉案金额高达三百万库银,这御马监徐智便是其中的主犯之一。”
正德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这从何说起。”
宋楠便一五一十的将查到的真相向正德禀报,并将经过徐智交代之后重新撰写的王岳等人的家产清单附上,正德越听脸色越是y沉,看完清单之后,脸上已经是一片铁青。
“王岳范亨竟然如此大胆,把内务府当成摇钱树了,库房内现在还有多少存银?”
宋楠道:“据徐智交代,存银不足二十万两,勉强够宫中年内用度。”
刘瑾插话道:“怪不得王岳一直拖着不让奴婢去领修豹房的五十万两银子,原来库房中早已空空如也,全被他们落入自家口袋了,这帮该凌迟的狗东西,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敢如此猖獗,这还把皇上放在眼里么?”
正德暴怒不已,伸足在徐智身上乱踢,骂道:“这等大逆不道的奴才还留着作甚?还不拖出去砍了?”
徐智吓得抱头哭泣,看着宋楠眼神中满是哀求。
宋楠道:“皇上,徐智不能杀。”
正德怒道:“为何不能杀?这等人你还替他求情?”
宋楠道:“皇上,徐智是重要人证,王岳范亨等人私吞库银不假,但他们做的极为隐秘,不仅内务府的帐目上做的毫无痕迹,而且田产房舍商铺等家产都落在他人名目之下,在无证据之下,他们定会抵赖不认;皇上莫忘了,王岳范亨等人可是先皇即位便手握内廷大权的人物,其勾连之人内廷外廷一定不少,无确凿证据,便定会有人替他开脱,到时候反倒被动。”
正德怒道:“被动?他们还敢造反不成?天下是朕的,朕说的话还不算数不成。”
宋楠摆手
道:“皇上,话虽如此,您别忘了,您可是刚刚即位才三个月,先皇灵柩尚未下葬,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