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刺耳的叫道:“东厂缇骑奉命拿人,闲杂人等闪在一旁,误伤了可别叫唤。”
接下来便是一片乒乒乓乓的桌翻椅倒之声,更有食客惊呼惨叫之声。
张仑皱起眉头来,宋楠听出叫喊的锦衣卫正是侯大彪的声音,于是拱手道:“小公爷,我去看看,好像是我的手下在酒楼拿人。”
张仑道:“我跟你同去,东厂的那帮家伙也来凑什么热闹,吵得烦死人。”
宋楠点头,掀了布帘往外走,张仑紧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大堂内,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啼笑皆非,只见一名身着长袍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面如土色,一只胳膊被一帮锦衣卫拽着,一只脚被一帮戴着高帽的懂番役们抓着,两帮人各执一端咬牙相互瞪视,手上却用着大力拉扯;那中年读书人单脚dul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显然痛苦难当。
宋楠的突然现身让侯大彪吓了一跳,忙上前拱手施礼道:“千户大人,您怎地在此?”
宋楠道:“我和朋友在此谈事,你们这是作甚?”
侯大彪道:“兄弟们接到线报,这酒楼里有人出言不逊辱骂朝廷,所以带着兄弟们来拿人,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东厂的这帮家伙来,硬是要抢咱们的生意。”
东厂那边高高矮矮的人群中缓步走出一名面色苍白消瘦的役长,向宋楠遥遥拱手道:“这位便是宋千户,东厂正南坊带班役长田规有礼了,你的手下怎地如此跋扈?明明是我东厂拿人在先,你们却来抢人犯,还请宋千户主持公道。”
侯大彪道:“放屁!明明老子的脚先迈进酒楼的,你倒来喊冤,贼喊捉贼么?”
田规细着嗓子傲然道:“你先进来便是你的人犯么?要不要咱们请你家牟指挥和咱们范厂公到皇上面前评个理?”
侯大彪喝道:“怕了你不成?少拿上面压老子,老子的上司宋千户就在这里,有什么话你跟他说去。”
田规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傲然看着宋楠道:“宋千户,你也看到了,你的手下可是无礼的很,话说你们牟指挥见到我家厂公大人都要下马行礼,倒是你们下边当差的这么没规矩。”
众锦衣卫一起大骂:“放你娘的狗屁。”
宋楠挥手示意侯大彪等人安静,看着田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