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再次拱手道:“多谢总兵大人栽培。”
王勋瞟了瞟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王旦,冷冷道:“王指挥使,咱们是不是有些事该单独聊聊了。”
王旦脑门上虚汗沁出,忙道:“是是,总兵大人请入衙门用茶。”
王勋哼了一声道:“让江千户也来,还有你说的那位蔚州锦衣卫百户所的方百户也来,有些事咱们当面说个明白。”
……
军衙大堂内,王勋坐在上首,王旦和江彬、方大同战立在下首,气氛极为沉闷紧张。
“江千户。”王勋道。
“卑职在!”
“有人说你意图投靠鞑子,并违抗军令不遵,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江彬怒视王旦一眼粗声道:“总兵大人,卑职早就听到这样的流言,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想乱我蔚州军心;卑职就是没有查出是谁在背后造谣,否则卑职定将他碎尸万段!造谣之人定是鞑子jān细。”
王勋摆手道:“你且退下,事实自有明断,王指挥使,该你解释了。”
王旦额头上汗珠滚滚,哑声道:“总兵大人,下官接到报告,历数江千户种种反常之行,故而得出江彬投敌之结论,可不是下官蓄意造谣。”
江彬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老狗在捣乱,ǎǎ的。”江彬手握刀柄,一副抽刀砍杀的架势。
王勋喝道:“江彬,你想犯上么?本官正在查实此事,事实如何,很快便有分晓。”
江彬鼓着眼睛气呼呼的退到一旁,拿眼剜着王旦。
事已至此,王旦也豁出去了,于是将江彬种种反常表现历数一遍,并将方大同三次来访透露消息给自己的事也全部说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为自己开脱才是当务之急。
王勋听完问道:“江千户,王指挥使所说的事你如何解释。”
江彬大叫道:“没想到卑职一心与鞑子作战,背后却被人插刀子,想想都叫人心寒;我封锁城北要道,乃是为了突袭鞑子做准备,卑职知道,蔚州城中有鞑子的耳目,封锁住道路,便是防止鞑子细作通报我军动态;而不准犒劳之人如军营,乃是出于士气考虑,当时我全营将士正戮力备战,每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弄个什么劳军的部队来一搅
合,我的一番动员和鼓舞岂不是全白费了;至于王指挥使突然召我回城述职之事,卑职只能说,将在外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