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这些人忽然这么嚣张,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摆明是有所依仗;就在你们来之前,你道谁来见了我?”
“谁?”
“蔚州锦衣卫百户方大同!”
“他来做甚?这狗贼还嫌敲诈的不够多么?迟早有一天教他好看。”
“先别说这个,他来见我是给我带来一个消息,正是关于江彬在城外的举动的一些传闻。”
陈肃一惊,道:“他说了些什么?”
王旦道:“他说,他的手下在军营中探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江彬和鞑子有所接触,只是未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一些风闻罢了。”
陈肃尖声道:“这就是了,怪道是今日这些家伙如此嚣张,看来江彬这厮是靠不住了,这事可麻烦了。”
王旦道:“岂止是麻烦,江彬手中握有一千六百多兵马,如果他真的要投敌,咱们免不了有一场厮杀,那可就……出大事了。”
陈肃道:“怕他怎地?这厮就算有异心,也没咱们城里的兵马多,咱们可是有四千多兵马在手呢,咱们将他关在城外,他有本事攻进来?”
王旦摇头道:“这才是麻烦事,目前并不能判断他是否真的投敌,也就没有理由将他和兵马关在城外,而且即便是我们有证据证明他投敌,这件事恐也要殃及到我身上,那可是我蔚州卫的兵马啊,江彬也是属下的将领,让江彬带兵出城迎敌的命令也是我下的,朝廷追究下来,我难辞其咎啊。”
陈肃傻了眼了,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的罪名是绝对跑不了的,特别是在蔚州重镇,居然有将领哗变投敌,身为蔚州卫的指挥使,王旦必受牵连。
“姐夫,那现在怎么办?”
王旦吁了口气道:“现在要弄清楚江彬到底要干什么,明日你暗中查访城外将领的家眷,江彬若有异动,绝不可能将家眷留在城中,如果这些人被接出城,就说明江彬这事是真的了,到那时我们便要先动手,集合大军迅速控制局面,将来朝廷哪里,我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妙计啊,姐夫!江彬的四个儿子在城里,他怎么也不会不管他这四个兔崽子,还有他手下的其余将官也大多有家眷在城中,这正是他们的软肋啊。”
王旦y沉着脸道:“这一回不要搞砸了,要暗地里留意,切不可打草惊蛇;江彬这一回如果栽了,便是栽在那个宋楠手里,也不知道这小子跟江彬什么关系。江彬骗我说是他的远房表亲,硬是将他提拔,偏偏这小子说漏了嘴,若非你察觉到疑点,老夫还决不信江彬会有这么大胆子。此事你做的很好,值得
夸奖。”
陈肃忙道:“应该的,应该的,还不是姐夫教导的好。”
王旦微笑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