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几乎日日拷打折磨,叶承宗和徐秀才已经被折磨的不grén形,两人出狱时形容枯槁,衣衫破烂不堪,根本挪不开步子。
叶芳姑四处求医问药,寻郎中给两人治伤,只可惜努力全部白费,出狱一个月后,徐秀才自愧无面目立足世间,绝食弃疗死在自家的破屋子里;不久后叶承宗重伤导致下肢溃烂,一命呜呼,叶家顷刻间大厦倾覆,家破人亡。
叶夫人受不了这打击,丈夫头七之日在坟前撞碑而亡,可怜叶芳姑和陆青璃两人,自小在父母的溺爱庇护下长大,猛然间一切破碎飞灰,孤零零的两个小姑娘沦为孤儿,这打击何其巨大,就像是本来锦衣玉食在高屋大宇中生活,骤然间便置身在四顾无人的荒野之上,周围野兽环伺,那种感觉,岂是一个恐慌能形容的。
说到这里,陆青璃的脸色发青,双目泛红,呼吸急促,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宋楠心头哀叹,伸手抚摸陆青璃的肩膀安慰道:“青璃,别难过,都过去了,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后来如何?你说的那个刘五福是否就是蔚州锦衣卫百户所的刘五福?”
青璃往宋楠身边靠了靠,身子能感觉到宋楠的温暖,这才心安了些,恨恨的道:“当然是那个狗贼,舅父和舅母去世后,我因为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只会天天拉着表姐的衣角哭泣;我们在家中待了一个多月没出门,后来有一天,表姐告诉我说:青璃,我们要为爹娘报仇,这一切都是刘五福那个狗贼造成的,我们告官恐奈何不了他,不如我们宰了那狗贼,替爹娘报仇!”
宋楠道:“所以你们便来蔚州杀了刘五福?”
陆青璃道:“我们先是去了大同府想找机会杀了那狗贼,却不料那狗贼已经调任别处,我们两又打探不到消息,所以花了两年时间在大同府各州县寻找他的踪迹,前年十月里,在蔚州发现了他的踪迹,原来这狗贼升了官,来到蔚州当了锦衣卫的总旗官。”
宋楠道:“这两年时间你们都在各处寻找?你们怎么生活的?”
陆青璃道:“舅母留给表姐的一对耳环被表姐当了,我们两住最便宜的客栈,吃最便宜的饭食,一切目的便是为了找到狗贼手刃他报仇,这点苦倒也不算什么。”
宋楠唏嘘不已,看向陆青璃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爱。
“来到蔚州之后,事情并没我们想像的那么顺利,那狗贼住在锦衣卫衙门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