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时背上被尖石与树枝划破好几道口子,疼,却无法言说。
最后猛力撞到树上,止了继续往下滚落的势头,也痛得晕了过去。
那撞击力令阿起猛然睁眼,胸口剧烈起伏,脑袋登时一片混沌。
视线恢复清明,首先映入眼帘的房顶令他极其陌生。
不在野外,那么刚才的便是梦境。
具体梦了什么他只剩残缺的记忆,无法完整回想起来。
这几年下来同样的梦他已经历过无数次,回回都是在撞上树后清醒。
他不知道是谁,自己从何而来。
就连“起”这个名字,也是把他捡回去的老乞丐为他取的。
他睁眼,手背覆上自己额头。
每回梦到这场梦,醒来总会异常疲惫。
这一放才感到手上传来阵阵刺痛,额上还被人放了一块微湿的巾帕。
他起身,拿开一瞧,没瞧出门道,却见包覆在手上的布条已明显被人重新换过。
阿起一顿,打量四周。
这屋里布置雅致,手上触及柔软的锦被,上头绣有竹纹,面料和绣线用料极好,绣工也是极上乘的。
里头灯火通明,提供照明的却不是烛火,而是壁上拳头大小的明珠。
阿起皱起眉头。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自己怎会在这儿?
眼角余光瞥见床榻旁趴了个小人影,阿起定睛细瞧。
他与麦子救下的那小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梳着整齐的发髻,若这副模样被他们遇上,指不定还会以为这是哪个殷实人家的孩子。
麦子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谢谢这位姐姐带路。”
“不用谢,。”
待他回身转进房内,看见阿起已起身,惊喜扑到床前:“起子哥!你可终于醒了!”
侍女还未走远,听见麦子声音,也跟着回来一瞧。
她面露惊喜,对阿起行了个礼:“公子已清醒便好,奴婢这就去告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