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千岁啊狐魄儿,你到底是谁?
她说:“还不痛快点,等我师父赶来也端了你的老巢吗?”
红罗无甚在意,“沃焦之地,太阳之火最盛,炙热难挡,即便是你的帝也进不来此地。更何况这里的烈焰之火会融化掉你身上的气息,放心,你安全的很,谁也找不到。”
“你很有自信啊。”狐魄儿瞪了她一眼。
红罗转身对她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袍人说了一句,“金乌,开始吧。”
狐魄儿打量了一下那个金乌大护法,天生的轻狂铸就了她那副即便是虎落平阳依然可以娇纵的模样,她勾了勾唇说:“就是你把我掳来的?法力不错。”
虽然金乌没有说话但是眸中却生了一股讶异的色。
狐魄儿早就觉得浑身已经无力了,但她仍是那副气死人的模样道:“别意外,曾经我也这么欣赏过她。”
狐魄儿又冲红罗抛了个媚眼,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又摇了摇头,“真是的,看了你一眼,就把我恶心吐了。”
“疯病又犯了吧,不用理她!”红罗说:“开始吧。”
“急什么啊?”狐魄儿不爽的道:“很快你的耳根子不就清净了吗?还是那么小气。”
红罗没理她,只是看了金乌一眼,金乌便看着狐魄儿稍微顿了顿后便双手一开一合间,胸前就悬浮起一把火红的钢刀,瞬间,钢刀就刺进了狐魄儿的心脏。
从心窝处刺进来一把,便从后背处蹿出来两把,这两把刀又绕到胸前刺进去,从后背的地方就出来四把,如此反复,如千刀万剐,从心窝处漫延至全身,炼魂是浑身的爆裂感,刺魂是如同挖心尖肉的疼痛感。
狐魄儿痛的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缓缓的闭上眼,一颗视死如归的心她还是有的,自己的欲望已然过了界,没有谁比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然而,更可笑的是,这颗狼子野心感觉已经人尽皆知了,她不想再连累他,坛之上本是圣洁的,七情六欲太复杂,拿捏不好便太脏。
她执着的告诉自己,解脱吧、魂散吧,我还记得自己曾经与你许诺过的,我不是那种令人口诛笔伐的狐狸精的,也许‘狐狸精’……
她朦朦胧胧间听到红罗说:“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狐魄儿强压制住浑身的刺痛,良久之后才虚弱的开口,“那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沧旬主子为什么这么在乎我吗?”
挑衅、挑衅,狐魄儿你都如此狼狈不堪了还要挑衅,烈焰之火都敌不过你那嚣张的气焰!
红罗更加愤怒,她冲着狐魄儿吼道:“对我魔尊,你就没有过愧疚吗?”
现在的她,连喘口气都是太难了更何况说话了,她仍旧是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那双薄凉的眸子对上了红罗的视线,她半眯着双眼呵了一声,“荒唐!我、我乃高高在上的九尾灵狐,你们、魔尊是个什么东西?”
她笑的不屑说:“你去问问他,他高攀的起吗?”
狐魄儿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儿又继续说:“愧疚?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她满嘴都是血腥子味儿,痞里痞气的呸了一口,“倒不如,你去问问你们魔尊他配我、”她那薄凉的眸子弯了弯,故意的放慢了语速说:“自、卑、吗?”
红罗对她直接便是一掌暴击,再加上狐魄儿这浑身上下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她自己都不晓得这个生命力到底是有多顽强,怎么还不死?
没死也没晕!
狐魄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又是缓了好久才有气无力的提醒道:“使点劲啊,就这点能耐能够打死我吗?真是没用,还想为你的主子报仇,下辈子吧!”
她早就巴不得红罗一掌直接拍死她,同样都是死,她想死的干脆点、痛快点,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红罗不上她的当,反倒是停了手,“想死的痛快点是吧?”她说:“怎么可能让你死的那么容易呢?你不是很能说吗?我倒是还想听听你还想说些什么?还有什么遗言可说?”
狐魄儿卯足浑身的力气又瞪了她一眼,心道:说什么???
老子当然是想什么能刺激到你说什么!
她又攒了些许力气,笑了笑,话也说的轻松一字一字的讽刺的看着她说:“沧旬、就是我身边一条不招待见的狗!奈何,即便这样,他还都不放弃的对我摇尾乞怜呢,即便是自己危在旦夕、他护的也是我不是你呢。”
果然,话音刚落,束束寒光刺进她身体的速度也骤然增快,红罗浑身凝结的强大黑气也都奔涌而来。
狐魄儿的目光徒然无色……唯剩说不口的声音,在心里默默的道歉,她说:沧旬!
委屈了吧?唯待一人好,却也只被一人伤。
抱歉啊!
我能做到的,也仅在这二字的字里行间了。
魔尊的一眼胜万年,终是换得‘抱歉’二字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