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啊!
狐魄儿摇了摇头,她是狐不是狼,她退、她继续退……
北帝也没闲着,她退一步他便向前走一步,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非要和她作对那般,最后退到无路可退,她不得不大声的嚷嚷道:“离我远一点!”
“离、离我那么近干嘛?你、你你你、你身上太香了熏得我头疼,站、站那,别再靠近我了。”她的声音不仅反常的大,还扬着个小脸义正言辞的嘚嘚。
北帝的确也停住了脚步,眉眼深邃,笑意更浓,勾起的嘴角似邪似魅,他…………也无路可走了,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北帝只与她保持了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再挪一毫就要脚尖相碰了,越加近距离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便越加的紧张。
狐魄儿的内心是崩溃的,但还在挣扎、挣扎、垂死挣扎。
麻蛋!!!
她心智差、定力亦不坚。
再也按奈不住这颗躁动的心了,北帝身上的淡雅清香总是那么的令人着迷,似乎正是在高傲的彼薄她:丢盔弃甲吧,你———受不住的!
狐魄儿终是抛下了那极不坚固的壁垒,放下了心中的重荷一把抱住了北帝,把自己深埋到了他的怀里。
北帝的身子也微不可察的僵了僵,随后也顺势将她拥的更紧了。
狐魄儿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又轻轻的抬起头,额头正巧蹭在北帝的唇角,她的心早已大乱,亦是崩溃到了极致,整个人都是懵的。
眼前这个即敬重又爱护的男人,就差那么一点点便永生永世都见不到了。
她看着他……
渐渐的一双本是清明的眸子布满了雾霭染上了虹霓,顷刻间如山洪爆发泪如雨下。
她的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颤抖的抬起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又突然的不管不顾的抬起了脚尖吻上了那冰凉的嘴角。
从浅尝辄止到唇齿交加,凶狠的、粗鲁的、暴躁的,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只知此时此刻,自己受到的刺激令她的占有欲丝毫没能减少反倒是更胜从前。
她如同一只凶兽对待食物的本性,只想啃咬、掠夺,肆虐的欺凌霸道的侵占……
北帝微微阖了阖双眸,没有推开没有阻拦也没有配合,只是拥着她顺着她低垂的双眸看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即便是嘴角吃痛,他也只是轻微的颤了颤那长长的睫毛,不躲不退亦不动,都由着她。
而她早就沉溺在情海中不能自拔,吻的迷失自已、难舍难分、忘乎所以。
甚至她已经暴躁的开始撕扯北帝的衣衫,他仍旧没有阻止。
理智终是有恢复过来的时候,她泪流满面的双手颤抖的揪着北帝的衣衫不放,再次撞进了他的怀里大哭不止。
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她也自知空余说她说的不冤屈,但她娇纵了千年,从未这么惨过。
是他将她护的太好还是他护她护的过分?
她第一次才彻底的正视了、知道了、何为颜面、何为私心、何为忘念。
她委屈、满心的委屈、特别的委屈、就是委屈,她宁愿糊涂些也不愿将自己的真心看的这么清明。
心虚!
心虚!
心虚……!!!
她何须用谁来提醒自己,就这样一直心虚着不好吗?
她痛、痛的满眼猩红、痛的满身邪恶、痛的想就这样堕落下去,漏出锋利的利爪和獠牙,将眼前的这个人吃干抹净的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可、
当所有的思绪回笼后,还是要自己磨平了尖锐的獠牙、拔干了锋利的爪子,收敛了那一身的暴虐和狂躁的戾气,曾经那高傲的脊梁如今只能窝在他的怀里不停的瑟缩颤抖,她———终是怕极了。
她声音卑微到了骨子里,也小到了几不可闻,“师父,我没有魅惑你,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她否认的有多无力,她就有多心虚。毕竟刚刚她还……
“我知道。”
狐魄儿不知道他所说的‘他知道’是指什么,只知道自己仍是心口不一。
也许是死过之后才知害怕,也许是重生之后更加珍惜身边的一切,反正内心深处是五味杂陈悲喜交加,北帝没再多说一句,只是拥着她,直到她不知不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