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那里。”
“好……”
虽然是第一排,但同桌的却是一个领导塞进来的傻儿子,当然,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去在乎一个小孩的感受。看着那孩子略显阴沉的脸,不满的蹙了蹙眉。真难看啊。
另一边。
“首先这场游戏的结局,最后留下来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没有不杀人的运气那么好,最后一个人至少得干掉十个人,这场游戏最多能维持十年,出去后他能干什么,当然是脸上盖白布了”这句话工整地写在麓鵀駕的笔记本上,很厚的一本,规格和封面不符,像是装订在一起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大字:“人类倒退只需不到一天”麓鵀駕从不杀人,那群独立的杀人魔将永远得不到最终的胜利,团队才是这场游戏的胜利方,“我的目标,让人类前进几万年……”
这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在他心中扎了根:“屠杀者的思维只局限于杀人才能安全,这是错误的,当自己真正逃出游戏时才知道自己早就该死了,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愚蠢的猪”
学校里不缺文具,记录这些东西很容易。
“学习当然是我们应该做的,而我们正在学习如何快速地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
“我坚信,逃出去不一定得厮杀。”
靠着微弱的光线,麓鵀駕写完了今天的内容,他在一个房间里看着人类是如何倒退的,感慨万分,他知道跟他志同道合的人一定有很多,他需要积攒势力。
湘竹望着上演在对面教学楼的恐怖一幕,面色有些僵硬:“一支铅笔?”轻轻踢了脚身边的尸体,顺手把染上了血的望远镜扔到那人身上,“这是计算和洞察?这是未卜先知吧?太吓人了吧?我如果遇上他,一定会演砸的吧??”俯身拔出插在那人胸口的短剑,细心擦拭其上纹路间的鲜血。
“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们身后远远吊着,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我也不会和那位姐姐分开来引诱你了。”脸上笑容真诚,割下一片窗帘,俯身盖住尸体的面容,“更不用和那样的学长相遇了!”脚步仓促,远远避开那栋教学楼。“学姐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啊?”
脚步缓下来,一蹦一跳的,脸上毫无焦急之色。
“那学长似乎留手了??麻烦,我可不想对那么可爱的姐姐下手。可是那姐姐又看到我杀人了,如果她最后出去了,那可就不是玩了。”笑着摇摇头,“以后的麻烦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前面的楼房窗口似有一抹人影。歪头想了想,是??受伤了?
“好像是活动不便吧,一个伤员总不会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了吧?要不去看看?”随手摘下饰带,散乱头发。低头看了看,衣角还有一点没来及时清理掉的血痕,几般战斗,难免染上些许尘土。
“倒也合适。”轻轻走进,小心推开门,脸上有一丝紧张,声音颤颤的,小声喊道:
“有人么?”
莫斯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我……我不能死,一定不能。”拖动着受伤的腿。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染红,视线也变得模糊,我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我的眼镜呢?没有眼镜的话,我什么都看不见啊!”慌乱的蹲坐在地上寻找自己的黑框眼镜。
“咚咚咚……”
“谁!有人在上楼!?有人来了吗?”
不会,不会还是那个恶魔吧!他,他发现我了吗,不,不可能吧!
慌乱的寻找着逃生的出口,“在哪里在哪里?”慌忙中摔倒在地上,本就受伤的左手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啊啊啊啊!”疼痛的哀嚎。越来越近了,用右手拖住左手,咬紧牙关,眼泪直流,缓缓的向厕所走了进去,躲在厕所中锁住厕所的门。
“啊,我不想死,求你了施舍我吧。”祷告后,将厕纸塞在嘴中狠狠的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似是有什么声音,但湘竹无法分辨方位。小心翼翼贴着墙挪到开关前,打开灯。一片低年级的尸体映入眼帘。不动声色地望着后排一直延伸到厕所的新鲜血迹,脸上笑意浓重,声音轻细,“是个低年级的无害新生啊??庆幸我心情很好吧”转身来到医务室门口,推门进去,翻找起药品,“小家伙运气很好么,这里还有个医务室。不过才没多久就受伤,还不知道自救,是个正常学生吧?没杀过人的学生,可不能放过机会哦!”
搬起药品,又回到教室。扭了下门把,锁着。皱了皱眉头,轻轻扣了扣厕所的门,声音轻软。
看门口的血,伤的不轻??
杂上缕不安与紧张,小心地开口,“杀人的??不是你吧??能开一下门吗?我??我应该可以帮到你。”瞥了眼左肩的头发,似是若有所思,“我叫湘竹,如果你害怕,我走就是了,可你血流的太多,应该不能自己包扎了吧??你??你会死的!相信我,我没??恶意。”表情焦急万分,眼睛更是雾蒙蒙。可就算这样,声音还是轻轻的。
莫斯煖感到好冷,身体中的血液不断流淌,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呢。
好痛苦,我这是要死了吗?
大口的呼吸,“呼呼呼”口水和血液顺着咬着的厕纸流下,“唔。”
脚步声!
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老天,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杀死我!
越来越近了……没有发现我吧一定没有发现我,我是最幸运的,我不会死的。怀着侥幸心理暗示自己。站在门口停下了!不要,不要,我不想死,不要!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拧门把手,心跳更加快速。
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近视,还是因为哭肿了,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已经看不清了,听见女生的声音。
她……她叫湘竹,对!如果我不开门我会死在这里面!我不要死在这么肮脏的地方!打算伸手开门。身体因为失血过多不自主的摔倒,撞在门上。晕厥了过去。
麓鵀駕:“妈的,真以为杀了别人就能走了吗”约3000人的队伍每天都会减少一半,这场游戏不会撑到一个月的,除非有人站出来进行反抗,凶手什么也捞不到。麓鵀駕走着,腰间别着个水杯,他是来打水的,食物和水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在途中看到许多尸体,不知是哪个变态把尸体四分五裂,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说出了这句话。
这场游戏的最好结局当然是凶手什么也没捞着,但学生们处于下风。
不论是哪个道德价值底线,原始和现代,人都得活命,这是“原始人”与“现代人”最相似的一点。
对于这场厮杀,麓鵀駕认为毫无意义,他边走边思考着,看到一个倒在门旁的人,并没有理睬,他认为她已经死了。
“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不愿意杀人的人不可以把人打残而是逃亡呢。”
湘竹听到惊呼声以及随之的撞门声,嘴角抽了抽,“伤的很重?那还一直躲着?一定是没杀过人了,不冷静,无常识??”拉了拉门,却发现依旧锁着,苦笑一声。
“小家伙真是麻烦我??算了,看在你的价值上,帮你一下吧。”轻轻走到窗边,按着窗棂,翻身而出,踩在空调的外机上,“窗没锁么?倒也不错,砸窗时误伤到可就不好了。”轻轻笑着,脚上一踏,直接跃进其内。但厕所空间狭小,免不了磕到东西,东西散了一地。看着手上的擦伤,摇了摇头,抱起倒在门的女孩,打开门。
“就当为得到你信任支付的一点代价吧。”轻轻呢喃着,手上却已在翻找药品。面对鲜血毫不动容,以漂亮的手法料理好伤口,“手上一处,腿上一处,也不怎么样么,既不是枪伤,也不是贯穿伤,跟要害也差十万八千里。流血的量倒不致命,昏会就好了。不过真是个无助的小女孩??”走进厕所,打了盆水,绞起毛巾帮女孩简单擦了下血迹。看着手上开始渗血的伤口,痛地吐了吐舌头。
“这下可怜是装够了,但真的好痛。”随手拿出医疗箱里的一些糖果,放在女孩身前,“医疗箱里放糖,是运动会时用的么?我都开始羡慕这小家伙了。”包扎起手臂上的伤,但手背上的伤只能稍微止一下血。毕竟,它是??握剑用的!
瞥了眼女孩,表情又恢复了一副紧张而担忧的样子,眉头紧皱。靠着打开的窗坐下,用酒精棉球给伤口消毒,紧咬着嘴唇,似是忍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