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医生。
逍遥把对方档案拿出来,“嗯?等你用人造身体离开你的意识会回本体,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在对方档案上加了一句话:精分裂症患者。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可以开始逃亡了。”
霜儿:“没……没有了。”看了看面前的医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看来不走不行了……这地方还那么大,我出得去吗?说着往外面走去。
逍遥头疼得厉害,似乎之前撞到还没缓过来。
嘶——有点晕。撑着头晕过去,再一次醒过来,因为体内色素的关系,变成了紫发紫瞳,从窗户看到外面离开的人,邪魅一笑,破窗而出。
“嘿嘿嘿……逃吧。”
霜儿刚刚离开医院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人跳了下来,“你是……之前的医生?”正想着为什么这么快头发就染了,但是看到人的态意识到不对劲,于是与人保持着距离,“医生?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逍遥,“我让你。”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笔扔过去,“跑啊!”扔笔的姿势是以扔飞镖的样子扔出去,笔尖直直的扎向对方。
霜儿见一支笔飞过来,来不及躲开,只是用手挡一下,结果被笔尖扎了进去。
意识到危险开始往后跑。
逍遥:“啊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跟在后面走着,一路笑着,“快点……再快点……”
霜儿对于医生的反常感觉恐惧,跑到花园里,在亭子中休息。
“怎么回事?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四周警戒着,掏了掏身上,衣服里什么都没有。
咯咯咯……
逍遥笑着来到花园边上。
躲起来了吗?
从一边拿起修草剪,冲进了花园,一路上毁坏了许多植物,看到亭子中的人,冲向了对方,“哈哈哈哈——跑吧!”
霜儿刚刚把笔拔出来,简单处理了伤口便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回头一看见人已经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啊——”
被吓到尖叫一声,翻出亭子跑向植物比较多的地方。
逍遥一剪刀毫不留情的打下去可惜被跑掉打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印记,跟着翻出亭子,挥舞剪刀开路继续追。
霜一路被植物刮出细伤,跑到一个工作间,进入把门关上,锁好并且把一些家具推去堵住门。
“不要……不要……救命!救救我……”有点混乱的躲在角落,捂着嘴巴,眼里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逍遥见人进入工作间,一剪刀插入工作间门上叫到,“哈哈哈,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剪刀插入却拔不出来了,于是开始有身子撞门,用拳头砸门,用脚踢门。
“碰碰碰。”
“啊哈哈哈哈……开门啊!”看着门锁快支持不住了但是声音突然停止了。
霜儿抱着头堵住耳朵,强行镇定,看着锁快支持不住,顿时心头一凉。
“不要……不要……还不想死。”
但是声音突然停止了,她紧张的盯着门。
逍遥一头猛的撞到门上“碰”门锁被破坏,门也开了一个口子,一脸是血的进入工作间。
“嘻嘻嘻,找啊找啊,找朋友。”
他用诡异的声音唱着歌,锐利的目光四处寻找着目标。
好吵……窗外又传来了谁和谁的打斗声,又是谁在进行着名为“治疗”的血腥勾当呢?
娄芜笙自己从未接受过这样的治疗,给医生的答复从来都是“拒绝”,大抵是因为怕疼吧?而且自己不禁疑问。这样的“治疗”真的有用吗?这样可怕的刺激不会让人崩溃吗?……我们分明都是病人啊。
这个医院不正常——打自自己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或许是一进来就嗅到的那种久而不去的血腥味,或许是所谓直觉吧。
打开窗户,清新空气夹杂着些淡到可以忽略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嘛也是太久没透气了,于是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清风凉丝丝的,如果那些应该是血腥味的气味荡然无存,这空气该有多美妙,多醉人?探出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顺着声音找到了来源。看着那般景象,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咬了咬下唇,倒有了些许的心疼呢。
关上窗子,微微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倒是蛮蓝的——闭上眼深呼吸。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要去干什么呢?自己都不知道。
凭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俩人。不过自己迟迟不敢再向前一步,怕,还是怕,怕疼,怕死。躲在树后静静观望。可惜连猛烈进攻着的“加害者”都成功闯进了工作间里,因为视角问题,看不到他们了呢。自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深吸几口气后,看了看四周,捡了一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故意把眼装得很犀利,压低脚步声轻盈地奔了过去。跑到工作间门口,房里有一点黑呢……将石块用力扔进工作间里,能不能打到那可怕的人不重要,只要吸引到注意力就好了,自己本意也是不想伤人的。
“喂你疯了吗?不作不死啊。”耳边响起了“它”的声音,怪异的,无法描述的声线,但语气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焦急。嘛这家伙还会关心自己呢……嘴角上扬,轻笑,对着空气打起了手势
“我没有疯。”
“我想帮她。”
“要不然她会很疼的。”
耳边又响起了“它”无奈地叹息声。
“啪啦。”
一块石头飞进来,逍遥回头看向窗外,“嘿嘿嘿,在外面吗?”从破了的窗户出去,“嘻嘻嘻,接下来会很开心的。”出去之后四处寻找目标。
娄芜笙:“注意到了,很好。”计谋得逞,不过倒是不知道应该是喜是悲了,毕竟等会儿疼的可是自己啊。来不及多想了,想法已经不可能收回了,于是只能顺从。总是要“善始善终”的对吧,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朝另一边跑去。心里一遍遍默念着。
“快来追我——”
逍遥听到脚步,转过去一看,发现一个正在跑的家伙,二话不说追着过去,“嘿嘿嘿,把我拉出来又想跑吗?”
齐思远站在窗边边喝茶边一脸冷漠的看着底下两人追来追去。
啧,动静不小。一个两个的,这地方还真不靠谱。
脑中瞬间计算出紫眼睛仁兄的移动路径与投掷物飞行路径,取下茶杯托盘用力对着人扔了过去。
夏鳞蝶捂了捂身上包扎着绷带的地方,但刚刚碰到就缩回手来。
好痛啊,没想到会有已经坏了的地板,啧,希望第二人格她不要出来,不然,哎……
起身,拿着佩剑去找医生,准备进行一次治疗。
瞬间有东西砸到逍遥面前,站住往东西飞过来的方向看了看,紫瞳闪烁,而后诡异的一笑继续追着人跑去。
屋外寒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齐哲走进院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凌乱的长发扎高马尾碎发随着脸颊垂落,那一双狐眼虽然隐藏在很银色眼镜后面,但是依然散发着狡猾的光芒。医用口罩遮住半张脸,让人好她的面容。双手戴上塑料手套活动一下修长的手指拍拍白大褂很认真地为手术刀消了毒,手术刀在苍白的光下格外的冷。
很认真地为手术刀消了毒,手术刀在苍白的光下格外的冷,用医用夹子拿起一蘸着消毒药水的棉花,拿起手术刀解剖起那尸体。没有丝毫犹豫,下刀,干净利落,从上到下直切,果断而决绝。清晰的皮肉撕裂声响起,整个腹部如同瓜果般被打开。小心地将肠子,胃一类的器官一一掏出。
唔,鲜血的味道真是美味呢。
霜儿见人离开松了一口气,起身到门口看了看。已经走了吗……要赶快离开这里。蹑手蹑脚的往反方向偷偷离开。
是谁救了我?我要这样离开吗?那个人……会没事的吧。
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又转回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娄芜笙:“很难缠啊……”瞟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人,露出一种很难办的表情。这样也好,那姑娘总是安全了吧?此刻只希望她的好心不要太重了。体力消耗挺大的呢,何况自己的身体本身就较羸弱。眼瞅着自己与那人的距离在缩短,想加速跑但并没有力气了。安心却又带着些绝望的眼望了望天,一副认命了的表情。
这就认了啊?
像可怜的兔子一样呢。
“你想怎样?”
皱了下眉,一面拼命奔跑一面艰难打手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且为什么认为你是“被捕猎者”呢?
“它”的言论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并不无道理。自己对自己的定位确实有点偏差吧,就算不可能在食物链顶端,但自己也绝不是最低级的那一等呢。
逍遥跟着一路跑看着缩短的距离在即将追上时突然停了下来,笑着看着面前跑着的人。
“嘻嘻嘻……”然后一头栽倒下去。
“哎?怎么倒了?”霜儿看着倒下的人,虽然害怕但是见死不救又不是人伦,所以就装着胆上去看了看,“好心太重了,迟早会出事情。”
娄芜笙身后的脚步声停止,随即传来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对人最基本的“关心”,总之回头看了看。除了被近在咫尺的距离吓得背后发凉以外,也被这景象搞得摸不着头脑。
——发生什么了?
走近,蹲下推了推人,一脸担心。果然还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吧,果然还是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