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景辞淡声道:“关你什么事。”
周围有几个平时跟她不对付的女生正等着看谭敏笑话,她脸上仿佛被他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冒着疼。
周楠从洗手间回来,见这边气氛有点僵,谭敏红着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连忙打圆场,拉着谭敏离开身边随时要爆炸的傅景辞。
傅哥这几天心情不好,谭敏还跑去当出气筒,这不是瞎吗。
扶手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傅景辞立马点开,是一条话费短信提醒,微信上,几百条都是他发给阮清釉的消息,她的信息仍旧一条都没有。
他苦笑了声,呢喃道:“真没良心。”
――――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手机屏幕被她盖在枕头上,拉上厚厚的窗帘,月光和门外的灯被挡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阮清釉将脸埋在枕头里,眼睛酸涩得厉害,她任由那股酸涩的意头倾泻而出,捂着嘴,无声哭了出来,眼泪掉在头发丝上和枕头底上。
怕外婆听见,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明明她难过得都快要死掉了,心脏拧麻花一样疼地喘不过气来,为什么还要去为别人着想。
哭过一场,阮清釉摸出手机,眼睛又红又肿,适应了黑暗,一时有亮光,她没办法去适应,却强迫睁开眼,眼睛刺激得被迫冒了生理性眼泪出来。
好像她不这样去虐待自己,
就浑身难受一样。
凌晨一点,她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了傅景辞。
发送完,她拔掉电话卡,干净利落地丢到了柜子里,仿佛这样才能告别过去。
――再见了,傅景辞。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