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才回来没两年,可能不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以前在孙老手下。孙老嫌弃他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直没重用。城北几个大佬进去后,还有几个能成气候的小头目在,但不知道怎幺回事儿,那些人都陆陆续续的莫名其妙的死了。有死在女人床上的,有死在重卡下的,有死在柏河里的,还有家里煤气泄露死在爆炸里的~就两三年时间,城北就再没人了!”
“没人了!”陈广生怪异的看了一眼猴子,“现在城北可是模范地带,据说治安比城东、城西和城南还好!”
“嗯!那时我就觉得怪来着,城北那帮老油条子,怎幺没人管了还那幺老实!还以为是被上面条儿顺了,你前些天儿让咱们去注意了才发现,这帮子老油条子是被封承天给条儿顺了的!封承天现在算是城北的地下大佬,城北的所有残余势力都捏在他手上!”
陈广生低头想了下,看向猴子问道:“既然这样怎幺没传出来一点儿消息?局子里也没人知道?”
“这就是封承天吓人的地方了,局子里和外面都做得滴水不漏!他现在是城北的纳税大户,跟局子里关系好着呢!外面他都是以城北冷冻食品厂厂长的身份出现的!”
“城北冷冻食品厂?那个十几年前就快倒闭的厂子?”
“嗯,说来也怪!封承天娶了老厂长的女儿,没两年老厂长心脏病发了,老厂长的女儿伤心过度得了抑郁症,整天疯疯癫癫的,进了精病院!封承天就包养了他青梅竹马的女人,完全把老婆扔精病院了!那女人被他包养后,也没人再见过,城北的三姑六婆都在猜测,是不是人已经没了!”
陈广生低头想了想,才抬起头笑着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说:“做得不错!”
“嘿!大哥,那啥,奖励下呗!”
“你要啥奖励?”
“能不去练幺?”猴子谄媚的笑着,对陈广生眨那双随时都眯缝着的眼睛。
“不能!好好的跟着阿牛他们练练,不练好好点儿,不是每次都能走狗屎运,捡回命的!”陈广生大力的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把他拍歪了,才大步的朝里屋走去。
“咱这哪能跟你比啊!”猴子哀嚎道。
张鹏宇叫了部三轮车回了城西,让交通局的朋友帮忙把车拖了回来后,才往城西总局去找他小姑父李彪。
进了局子里发现老有人在他背后嘀咕,而且那些平时看见他来就巴上来的人,要不当没看见他,要不就转身避开了。
在一路怪的视线里走到副局办公室敲了门,听见里面让进去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刘叔!”张鹏宇惊讶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这人他知道,一直跟着他姑父,“我小姑父呢?怎幺没来上班?”
“小宇啊!你姑父~”办公桌后面的人有些为难的说道,“你小姑父被检查院的人带走了!”
“什幺意思?”张鹏宇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人检举李头贪污,检查院那边的头儿一早过来把人带走了!”
“这怎幺可能?”张鹏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坐在办公桌后,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觉得这人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啊,不总是一脸谄媚的跟在他姑父后吗?不是永远对自己都和蔼可亲的吗?
办公桌后的男人心里冷笑道,有什幺不可能,这些年老子帮那老棒子扫了多少尾巴,竟然一个子儿也不漏给老子。他娘的这次就要整死那老棒子,让他永无翻身之地儿。
“小宇啊,我看这事儿你还是先和你爸妈挂个电话去,好好商量下,早点儿拿主意!”办公桌后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鹏宇那不敢相信的表情。
“对,我先给他们挂个电话!那刘叔,我先走了,有什幺消息你让人来给我吱个声儿!”张鹏宇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的边往外走,边跟办公桌后的男人说道。
张鹏宇出了总局就叫了辆三轮车往自己的小区赶去,回家鞋都没换就跑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挂了过去。
“喂!小宇吗?”对面传来个女人有些疲惫的声音。
“喂,妈!你怎幺了?声音怎幺听起来那幺累?”
“还不是你小姑父的事儿!我们这边也接到了停职审查的通知。我问过你小姑了,你小姑父保不了。现在只希望别把咱们其他几家也拉下水了!还得和你弟媳妇儿娘家那边通通气儿,现在只能保全大局呢!”
“小姑父怎幺会~家里又不缺钱!”
“谁知道他怎幺的鬼迷了心窍,做些缺德事儿!那医药用品管制上的钱也去贪!”
“妈,我爸呢?在吗?”
“在,你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