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换来一人,这人同样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怒目横眉,身穿大红,露着肚皮,敞开的红甲胸膛上长满长毛,抱着明晃晃的三尺半长鬼头刀走到光头教官跟前,正是伺候死刑犯的刽子手:“小老弟,实在对不住,我们吃这趟饭的,上支下派,咱可没仇,迫不得已,要求老弟,若是还有同伙在外,您可别让他们找我寻仇。”
“哈哈哈,你就是个听人差使的刽子手,我那些兄弟怨你作甚,只是,还得劳烦大哥等会儿给个痛快!”
“哎,您也是个明白人,可你做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加入黑蛇会?不过,小老弟你放心,我们家几代人都靠这门手艺吃饭,不敢说身家干净,手上却是利索,指定不让老弟受罪。”
“那就多谢了,我也好心提醒一句,这卡其镇恐怕不久便要发生战乱,我劝你早些离开,免得将这手艺失传。”
“哟,小老弟,您别开玩笑了。”
正在这时,第一声丧命锣响,跟着鼓声惊天动地,搞得人心发颤,光头教官的心就好像被谁拽了一把似的,本就虚弱的他把脑袋一低,一闭眼,一叹息,只等人头落地。
再看刑场周围观刑的老百姓,都是跷着脚伸着脖,眼睛瞪得溜圆,大气都不敢喘,全都盯在断头台上。
丧门锣再响,监斩官大步入席端坐,这官顶戴花翎,身披着大红的斗篷,护卫左右保护,看起来真吓人。
待监斩官坐下,丧命锣又响了第三声,监斩台上的刽子手,一正两副,副手帮忙把光头教官从木桩解开,两副手再合力将他架到闸槽前。等第四声锣响,就听那监斩官吩咐一声道:“可有祭奠法场?有没有给罪犯敬酒的?有没有亲属?”
偌大个场地却是鸦雀无声,谁人敢给他送行。光头教官抬眼望向四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心道罢了,这样省的他们心里难过,我也算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听不听是人们的事,自己死得也算心安理得,不愧天地了。
这会儿光头教官正安慰自己,那边就听有人喊话几声,见无人答言上前,监斩官一拍惊堂木:“按规矩办事。”
“奉陛下口谕,此辈乃黑蛇会党羽,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为警世人,赐斩立决。”
“行刑!”
音落,丧命锣响过第四响之后,就见那监斩官扔下斩令牌,主刽子手“呸”的把酒往大刀上一喷,扔碎手中碗,双手把鬼头刀高高举过头顶,眼看就要斩下。就在这刹那之间,乱葬坟场中,“嗖嗖嗖”的飞出数枚飞镖,打得真准,头一镖把举刀的大汉手臂给穿了个窟窿,大刀因此掉落在地,随后两镖直击大汉双膝,让他跪在光头教官跟前,疼的全身颤抖。与此同时,监斩官大吃一惊,拍案喝道:“谁,是谁躲在暗处扰乱行刑?”
监斩官话音未落,就见坟场中蹿出四条身影,打头阵的不是别人,正是计划而来的武空。就见他蒙头露眼的快速奔跑中,“嗖”的扔出一镖,直接将监斩官头颅击穿,摔坐在椅子上,两眼翻白,死了。
也就在这时,法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另一个全身黑服、微胖、蒙头露眼的蒙面人点燃了炸花,就听“咻溜”一声,炸花升上天空,像是某种信号,跟着其它地方,接连又是三道炸花升天炸响,“咻咻咻,砰砰砰”炸花四起,整个法场顿时就炸开了锅,人群四下奔逃,或被踩、或挤坏的人不计其数,这些看热闹的人倒了霉,人踏人的往外跑,修为高的跑没影,修为低的哭爹骂娘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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