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方才也从古妈妈那里把事情听了一遍,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事儿会闹到诚意伯面前,春桃明明就说已经把东西给了严慷啊,她派去的人也的确看见春桃把东西给了。
她还以为只用等着严家上门提亲,然后稍微在严家面前耳语几句,说些什么她挺喜欢侄儿的,只是老爷还不想让大姐儿现在嫁人。然后稍微的提点几句,严家肯定就会把诗句跟玉佩的事情抖落出来,最后大姐儿不嫁都不行了。
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氏很快到了诚意伯书房,诚意伯没给何氏面子,当着丫鬟和罗云楹的面子就摔了一个杯子,“何易秋,你好狠的心,大姐儿不就是没从你肚子了出来,可这些年来,她哪里不敬重你这个母亲了,你却如此狠心想要坏了她的名声。还有严家怎么配得上大姐儿,你真是太过分了!”
何氏当然不会承认,抹起了泪,“老爷,您这是作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过去您就这样吼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了,诚意伯最起码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相信春桃说的都是真的。
等到春桃把事情说了一遍,何氏骂道:“你这贱婢,竟敢污蔑当家主母,还想不想活命了!”
春桃哭道:“夫人,奴婢做的事儿都是您交代的啊,您说只要奴婢办好了差事,就放了奴婢一家出去过日子的。”
罗云楹也哭道:“母亲,女儿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惹您如此对待女儿。”
何氏怒道:“要真如春桃所说的,这玉佩跟诗词早就在严慷哪里了,如今玉佩怎的又跑到春桃房里去了?”这也真是何氏跟春桃怪的地方,东西明明给了,怎么又回来了。
罗云楹伤心的道:“之前去上清乡庄子的时候碰见流民劫持,皇后娘娘知道这事儿后就派了个暗卫保护我。我说怎么早上去书房时,明明收起来的诗词跑到了桌上去了,定是暗卫大人帮了我,要不然……呜呜,母亲,女儿到底是哪里碍着您了。”
这样一说,所有的人都信了,可不是,要不是有暗卫在,这些东西肯定早就在严家了。看来暗卫也看不过去眼了,帮了姑娘,把玉佩放在了春桃房间,然后扯出了这件事情来。
何氏还是哭着不肯承认。春桃也哭着说一切都是何氏指使的,求昌平县主饶了她一命。
诚意伯心中真是气恼,想着留女儿多帮衬帮衬家中,这女人却为了一己之私想要毁了女儿的名声让她嫁给落魄户严家!
何氏哭的道:“老爷,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过。”
何氏哭哭啼啼的时候,外面门房过来通报,说是严家上门提亲了。
何氏脸都白了。
诚意伯让门房把人请了进来,来人是严家请的媒婆,笑眯眯的同诚意道,“老爷,刚好你家大姑娘同严大公子情投意合,不如就结个亲家,挑个良辰吉日把这亲事办了如何。”
诚意伯都气笑了,“放屁!谁说我家大姐儿跟严慷情投意合了?这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媒婆嘀咕道:“这严家明明就是如此跟我说的,说罗大姑娘中意严公子,这才让我上门求亲的。”
诚意伯板着脸道:“说我家大姐儿喜欢他,可有什么证据,你这是污蔑县主!这话要是传了出来,小心我让人上门抓了你们!”
罗云楹也道:“婶子,您可不能如此说,我虽是寡妇,可到底也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样岂不是毁我清白。”
媒婆还以为自己被严家忽悠了,呸了一声道:“这严赵氏可真够不要脸的,为了娶到县主,连这样的瞎话都敢说,也不要闪了腰。罗老爷,都是老妇人的错,我这就回去念叨念叨他们去。”
等媒婆离开,诚意伯吼何氏,“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要不是有暗卫护着大姐儿,这次还真要着了你的道!既你如此是非不分,陷害自己的女儿,这府中也不需要你来掌管了,把后宅的事情都交给萧姨娘来,你就去小佛堂里吃斋念佛三个月!”
何氏伤心极了,“老爷,您不能因为我这一个过失就否决了我,我辛辛苦苦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闭嘴!还不赶紧滚出去。”诚意伯直接没给何氏的面子。
何氏青着一张脸出去了。
诚意伯转身对罗云楹道:“大姐儿,这次委屈你了,你放心,只要你不想嫁人,没人能逼你嫁的。”